皇宮。
養心殿。
激動過後,朱元璋慢慢冷靜了下來,眉頭微微皺著,無論他怎麼想,都想不到胡非居然能寫出這樣的詩句。
“這真的是胡非那個紈絝子所作?!”
朱元璋遲疑了一會兒,重新看向了龐玉海,再一次問道。
“千真萬確!”
龐玉海點著頭,笑著說道。
“可是這字看著很普通啊,沒有你說的那麼玄乎啊。”
朱元璋打量著紙上那幾行字,疑惑的說道。
“陛下有所不知,這是文賢館的小吏手抄的,胡公子寫的那一副,已經被朱大人自己收了。”
“據說當時他是揣著那副字從眾多青年才俊的圍堵中衝出去的,說是要好好珍藏呢。”
龐玉海笑著答道。
“這個朱同,手腳倒是快!”
“傳朕旨意,宣朱同進宮,讓他帶上胡非那首詩的真跡,朕倒要看看,胡非的字到底有什麼好的!”
朱元璋遲疑了一下,沉聲說道,心中對胡非的字體也開始有了一些好奇。
“奴才遵旨。”
龐玉海答應了一聲,笑著轉身向外走去。
朱元璋捧著手裏的紙,默念著紙上的詩句,頻頻點頭。
“好詩!好詩!”
...
胡府。
前院正堂。
胡惟庸背負著雙手,來回的踱著步子,一臉愁容。
兒子已經去了很久了,什麼結果現在還不知道,如果一旦出了醜,那丟的就是丞相府的人,明日進宮上朝,免不了被人私下指指點點。
一想到這裏,胡惟庸心裏就有些憋氣,不明白胡非為什麼要去趟這趟渾水。
正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管家秦海像是瘋了一樣一路直接衝進了正堂。
“輸了?!”
看到秦海慌慌張張的樣子,胡惟庸的心就已經沉了下去,瞪大雙眼問道。
“贏了!贏了!少爺奪了詩魁!”
秦海喜笑顏開,一邊喘著氣,一邊激動的喊道。
“贏了?!”
胡惟庸徹底愣住,腦子裏一片空白,以為自己聽錯了。
“是啊,贏了!現在街上已經傳開了,好多人都不敢相信呢!”
秦海點著頭說道。
嗯,是,連老夫都不相信,何況外人!
胡惟庸心裏想著,眉頭皺了起來。
“他是不是借著老夫的名義向文賢館施壓了?不會是說把主持朱同給打了,逼著文賢館把詩魁給了他吧?!”
緊接著,胡惟庸頭皮一緊,大聲問道。
“哎呀,老爺,沒有,少爺真的是靠真本事贏得!”
“他隻用了一首詩,就壓過了所有人,與他約好比試的戶部尚書之子連筆都沒拿就已經輸了!”
秦海激動的解釋道。
胡惟庸愣住了。
一首詩壓過所有人?!
這怎麼可能?!
從小到大,他可是連書怎麼翻開都不會啊!
“你剛才說什麼?戶部尚書之子?滕德懋的兒子?!”
緊接著,胡惟庸回過神來,抓著秦海的胳膊問道。
“是啊,就是他!”
“而且主持朱同朱大人還稱讚少爺的字體是絕世佳體,沒等大會結束就抱著少爺的那首詩跑了,說是要好好珍藏!”
“現在大街上都傳開了,說少爺是詩神下凡,即便李杜在世也得甘拜下風!”
秦海激動的說道,眼眶中都出現了淚花。
他幾乎是從小看著少爺長大的,怎麼也沒有想到,少爺有一天居然能這麼有出息。
“他到底作了一首什麼詩啊?怎麼鬧出這麼大的動靜,還詩神下凡?!”
胡惟庸表情僵硬的看著秦海,呆呆的問道。
“老爺稍等一下,我太激動了,得想想。”
“李杜詩篇萬口傳...至今已覺不新鮮...江山...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
“對,沒錯,就是這一首!”
秦海遲疑著,將一首詩終於完整的背誦了出來。
聽完這首詩,胡惟庸再一次愣住,回味著詞句之間的寓意,滿眼驚訝之色。
“哈哈哈...”
緊接著,胡惟庸忍不住開懷大笑了起來,臉上布滿了欣慰和激動。
“好!好詩!”
“不愧是我胡惟庸的兒子!”
可是他嘴上雖然停不住的誇讚著,心裏卻泛起了嘀咕。
這是我的兒子嗎?
...
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