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
後院。
朱標和李善長看著麵色凝重,神神秘秘的胡非,全都聚精會神,等待胡非說出那個日後可能謀害李善長的小人。
可是胡非卻一直沉思著,始終不開口。
“賢侄,你到底是說話啊,這個人到底是誰?”
李善長焦急的看著胡非,忍不住催促道。
“不瞞叔父,我已經盡我所能,可還是無法看破此人到底是誰,不過...”
胡非皺了皺眉頭,有些為難的說道。
“不過什麼?!”
李善長一聽有所轉機,急忙繼續追問。
“此人雖為奴,但在您府上應該地位不低,具體是誰,還需要您親自去查,宜早不宜遲,否則後患無窮!”
胡非看著李善長,歎了口氣,認真的說道。
聽了胡非的話,李善長眉頭皺得更緊,眼神之中滿是擔憂和後怕。
“胡非,此事非同小可,切莫為了胡鬧而故弄玄虛!”
朱標看著胡非一本正經的樣子,思慮一番,沉聲說道。
“殿下明鑒,在您麵前,下官豈敢造次,更何況韓國公乃下官叔父,下官怎會故意胡編亂造,適才所言,句句發自肺腑,絕無半句虛言!”
胡非拱了拱手,看著朱標,無比認真的說道。
“太子殿下,請容老臣先行告退。”
胡非剛一說完,李善長就已經起身,躬身向朱標行了一禮,打算離開。
“好,韓卿不要著急,不管胡非說的是真是假,回去一查便知,但為防萬一,還是盡量不要打草驚蛇,暗中詳查為好。”
朱標點了點頭,看著李善長,認真的叮囑道。
“老臣明白。”
李善長點了點頭,禮畢之後,轉身離開。
“太子殿下,既然如此,下官也告退了,改日再來向殿下請安。”
胡非也站起了身,恭敬的行了一禮說道。
朱標答應了一聲,示意胡非退下。
胡非沒有再遲疑,一路向李善長追去。
朱標看著胡非離開的背影,微微皺了皺眉頭,露出了一絲將信將疑的神色。
東宮外。
胡非追上了匆匆離開的李善長。
“叔父。”
胡非衝著行色匆匆的李善長喊了一聲。
聽到胡非的聲音,李善長急忙停下了腳步,臉色難看。
“太子殿下說的沒錯,叔父不必如此著急,如果想要查出那個人到底是誰,切莫心急,凡事應該從長計議,不能打草驚蛇。”
胡非走到李善長的麵前,一臉認真的提醒道。
“此事是真是假,你有幾成把握?”
李善長看著胡非,沉聲問道。
“十成!”
胡非想到沒想,直接答道。
聽了胡非確定的回答,李善長的臉色變得更加凝重。
“那你真的不知道此人到底是誰?”
李善長不甘心,再一次追問道。
“恕侄兒無能,以致兒的道行,隻能看破這一層,並未看出那人到底是誰。”
胡非搖了搖頭,有些失落的說道。
“知道了,那老夫先走了,如果此事當真,老夫必定重重感謝賢侄。”
李善長點了點頭,轉身快步離開。
看著李善長離開的背影,胡非嘴角露出了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不過在笑意之下卻隱隱有一絲歉意。
他哪兒會什麼看相,雖然事是真事,但都是從一些曆史資料裏麵看來的,隻不過他無法將自己知道的事如實說出,隻能想出這個法子,借著看相的由頭,告訴李善長。
他這麼做,也算是向李善長遞一個投名狀,希望通過此事拉近與李善長的關係,畢竟李善長是明朝開國功臣,無論是在朝中,還是在朱元璋的心中,都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有了這樣一位叔父做後盾,有百利而無一害,以後一定能夠用得上。
想清楚這一切之後,胡非也沒有繼續逗留,出了皇宮,上了馬車,直奔洪賓樓而去。
...
韓國公府。
從宮裏出來之後,李善長直接回到了府中。
“老爺,您今日怎麼回來的這麼早啊?”
韓國公府管家盧仲謙看到李善長突然回來,急忙到門口迎接,不過卻好奇的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