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等他醒來之後,讓他到前院書房等我。”
胡惟庸擺了擺手,一邊說著,一邊轉身向前院走去。
可是正在這時,一陣開門聲卻傳來,緊接著便看到胡非伸著懶腰從房間裏走了出來。
聽到開門聲,胡惟庸急忙轉身,正好看到了胡非走出房間。
“一大早就這麼關心我,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胡非一邊打著哈切,一邊睡眼惺忪的看了看胡惟庸,緩緩說道。
“臭小子,胡說什麼呢!?”
“跟我來,我有話問你!”
胡惟庸板著臉責備了一句,接著衝著胡非招了招手,轉身向正廳走了進去。
胡非笑了笑,叮囑聽到動靜出來的春蝶沏一壺茶,然後隨著胡惟庸進了後院正廳。
“怎麼了?是不是又惹什麼亂子了?”
胡非走進正廳,坐在了椅子上,無精打采的問道。
原本睡得好好地,無意中聽到了門外胡惟庸的聲音,所以他才爬了起來。
“昨晚你去韓國公府,都說了什麼?尤其是跟駙馬李祺,都說了什麼?”
胡惟庸看著胡非,認真的問道。
“沒說什麼啊,就是閑談而已。”
胡非遲疑著答道。
“那韓國公為何讓李祺備了那麼厚的禮送到府中?還邀請你去韓國公府做客?”
胡惟庸皺著眉頭,繼續追問道。
“那是因為我之前幫助韓國公府揪出了潛藏在韓國公府中的內奸,他們為表感謝,所以送來了厚禮,並邀請我前去作客而已。”
胡非笑了笑,無所謂的說道。
“內奸?韓國公府的內奸怎麼會由你查出來?”
胡惟庸愣了一下,不解的問道。
“這你就不要問了,這件事已經過去了,何況也不是什麼大事。”
胡非擺了擺手說道。
“那昨晚呢?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胡惟庸不死心,繼續問道。
“你到底想問什麼啊?這一大早的,怎麼沒完沒了的?”
胡非撇了撇嘴,不耐煩的問道。
“沒什麼,隻是今日在上朝的時候遇到了駙馬李祺,他對老夫的態度突然跟以前不一樣了,雖然依舊恭敬,但是老夫察覺的出來,他比以往真誠了許多,還問你的好呢。”
胡惟庸遲疑著說道,臉上蒙著一層不解之色。
聽了胡惟庸的話,胡非忍不住咧嘴一笑。
“你笑什麼?”
胡惟庸看到了胡非的笑容,急忙問道。
“沒什麼,他應該心情不錯吧,所以對你的態度也發生了轉變。”
胡非笑著說道。
“你怎麼知道?”
胡惟庸遲疑著問道。
“因為昨夜我傳授了他一些賑災方略,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他今日一定已經向陛下稟報過了,陛下一定對他大加讚賞,所以心裏存著對我的感激,對你自然更加客氣了。”
胡非笑著說道。
聽了胡非的話,胡惟庸這才明白了過來,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既然你有賑災方略,為何不向陛下稟明?或者向太子殿下稟明也好啊,為何會將這等機會拱手送給他人?”
胡惟庸皺著眉頭問道。
“隻要我想立功,遍地都是機會,無所謂,再說了,我隻是賣一個人情給他,這樣以後一旦我遇到事,他也不得不幫忙,互惠互利而已。”
胡非笑了笑,滿不在乎的說道。
“你是打算將韓國公和駙馬也變成自己的助力?”
胡惟庸明白了過來,認真的問道。
“沒錯,以李善長在朝中的威望,絕對不容小覷,而李祺貴為駙馬,所娶的又是長公主,而且深得陛下賞識,所以,與李家結交,有百利而無一害。”
胡非點了點頭,胸有成竹的說道。
聽了胡非的解釋,胡惟庸終於明白了過來,所有的疑慮全部解開,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絲讚許之色。
用過早膳之後,胡非便離開了胡府,去了洪賓樓。
而另一邊,同樣下朝的李祺一邊去了戶部當值,一邊想著怎麼去找胡非當麵致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