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府。
當胡非帶著眾人趕回家的時候,沒等馬車挺穩就跳下了車,直奔大門衝了進去。
眾人一看,一臉茫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都以為少爺為了娶到公主,決定從此刻起就奮發圖強。
“老頭兒!?老頭兒!?”
可是胡非一進院子就開始扯著嗓子大聲喊著。
“少爺,怎麼了啊?”
看到少爺這麼焦急,眾人汗顏,紛紛跟了進去,秦海最積極,跟在胡非的身後不停的追問。
可是胡非根本不搭理秦海,一邊向正廳走著,一邊大聲呼喊。
“喊什麼喊?!得癔症了啊!?”
正在這時,胡惟庸從書房中走了出來,不滿的瞪著胡非,沉聲說道。
“聖旨呢?聖旨呢?”
胡非一看胡惟庸,急忙快步走了過去,張著手,焦急的問道。
“等著!”
看到兒子這麼急著想看聖旨,胡惟庸麵露欣慰笑意,轉身走進了書房。
很快,胡惟庸就雙手捧著聖旨重新走了出來。
“瞧你猴急得那樣兒,給。”
胡惟庸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將聖旨遞到了胡非的手中,嘴角帶著一絲滿意的笑意。
胡非急忙接過了聖旨,低頭認真的看了起來,每一個字都沒有落下。
看著胡非認真的樣子,在場的眾人互相看了一眼,紛紛露出了一絲笑意,以為少爺終於開竅了。
可是還沒等他們臉上的笑容散去,隻見胡非突然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
胡非一邊笑著,一邊將手中的聖旨隨手扔給了胡惟庸,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
他原本以為,聖旨中除了要求他奪得前三甲之後就讓他和安慶公主完婚之外,還會有沒獲得前三甲的懲罰。
可是經他仔細核對之後,聖旨中並沒有說明這一點。
這樣來看,就算他沒有奪得前三甲,朱元璋也不會取消他和安慶公主的婚事,隻要確定了這一點,他就放心了,也不會再擔心自己考不好了。
反正他和安慶公主的婚事是朱元璋親賜,而且親口承諾過了年節之後就完婚,金口玉言,改是改不了了,最差的結果,也會在下一個年節到來之前讓他們完婚。
“臭小子,你是真的瘋了不成?傻樂什麼呢?”
“你不會已經覺得自己必是前三甲吧?”
胡惟庸茫然的看著忍俊不禁的兒子,遲疑著問道。
他還從沒見兒子這麼笑過。
“是不是前三甲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公主永遠是我的,你終於能得償所願了!”
胡非擺了擺手,一邊說著,一邊轉身向正廳走去。㊣ωWW.メ伍2⓪メS.С○м҈
胡惟庸一直到處跟人吹牛,自己的兒子隻有公主才能配得上,所以當初才會拒絕魏國公徐達的提親。
原本胡非還擔心聖旨中會有別的條件,一路上急成了熱鍋上的螞蟻,現在終於鬆了一口氣。
“行!好小子,隻要你好好考,就能盡快與安慶公主完婚!老夫也好早點抱孫子!”
“老夫也不奢求你考什麼狀元,隻要你能得個探花,老夫就知足了!”
胡惟庸一聽,臉上立刻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跟在了胡非的身後,苦口婆心的說道,就好像已經達成了多年以來的心願。
其他眾人也反應了過來,笑著附和了起來。
可是他們都聽岔了胡非話中的意思,都以為胡非打算奮發圖強,一舉拿下前三甲呢。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胡非這是已經打定主意要破罐子破摔了。
“兒子啊,眼瞅著春闈之期已經不足七日,要不你現在就開始溫習溫習吧,免得到時候出了岔子。”
胡惟庸跟著胡非進了正廳,一臉認真的叮囑道。
胡非擺了擺手,徑直坐在了椅子上,倒了一杯茶,仰頭一飲而盡。
“溫習什麼溫習,我跟那些假秀才們能一樣嗎?我是誰啊?詩神下凡,皇孫之師,國子監博士,區區一個春闈,那還不是信手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