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傑搖了搖頭,麵色凝重的說道。
“看來,本座必須要親自去會一會這個鐵麵無私的吳庸了。”
胡非皺著眉頭,若有所思的說道。
“指揮使,如果此人不聽勸阻該怎麼辦?會不會將您告到陛下麵前?”
裴傑看著胡非,一臉擔憂的問道。
“希望他是個聰明人吧。”
胡非撇了撇嘴角,淡淡的說道。
隨即,胡非便帶著人出了錦衣衛衛所,直奔審刑司而去。
...
審刑司。
主事職所之中,吳庸正在梳理著案情,臉上的神色陰晴不定。
雖然隨著嫌犯一個個被抓,案情有了進一步的進展,可是他的心情卻越來越變得沉重,因為郭恒一案所涉及的朝中官員越來越多,而且貪墨的銀兩也令他越來越震驚。
正在這時,潘複急急忙忙的衝進了職所,還沒等開口,身後就已經跟來一大群人,直接將職所門前圍了起來。
“怎麼回事?!”
吳庸抬頭一看,立刻沉下了臉,大聲問道。
“大人,錦衣衛指揮使來了!”
潘複顧不上行禮,急忙答道。
聽到潘複的話,吳庸愣了一下,神情複雜。
緊接著,一個身影背負著雙手,緩緩走進了職所之中。
身著蟒袍,腰纏玉帶,斜挎九千寒。
正是胡非!
“吳大人,沒有打擾你辦案吧?”
胡非看著已經起身的吳庸,笑了笑,淡淡的問道。
“指揮使大人,您這是何意?為何帶人直接闖入我審刑司之中?”
吳庸瞟了一眼門外,皺了皺眉頭,看著胡非問道,言語之間略帶不滿。
“沒什麼,吳大人不要誤會,隻是有些話想要跟吳大人私下聊一聊,不希望有人打擾。”
胡非笑了笑,淡淡的說道,自顧自的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你先出去吧。”
吳庸遲疑了一下,看了一眼潘複,緩緩說道。
潘複沒有說話,拱了拱手,轉身離開了職所。
“指揮使大人,您如此大費周章,到底想要說什麼?”
吳庸頓了一下,從書案後走出,踱著步子來到了胡非的近前,緩緩問道。
“郭恒一案,到此為止吧,已經差不多了。”
胡非抬頭看著吳庸,淡淡的說道,嘴角帶著一絲淡淡的微笑。
“什麼?!”
“可是此案剛有眉目,還未完全查清,為何要停止調查?這是陛下的意思?”
吳庸一聽,不由得愣了一下,驚訝的問道。
“不,這是我的意思。”
胡非搖了搖頭,笑著答道。
“指揮使的意思?!”
“請恕下官愚鈍,沒有明白指揮使的意思,您的意思,是要下官欺瞞陛下,草草結案嗎?”
“郭恒一案,不會跟您有關吧?”
吳庸麵色凝重,驚訝的打量著胡非,不解的問道。
“吳大人慎言,無論是欺瞞之罪,還是貪墨之罪,本座可都擔待不起啊。”
“你誤會了,本座隻是覺得,事情查到這一步,該結束了。”
胡非眯了眯眼睛,擺著手說道。
“為何?!”
“既然陛下命審刑司嚴查此案,下官又怎可草草結案?如果真的那樣,豈不是辜負了陛下的信任?!”
吳庸緊皺眉頭,看著胡非,試探著問道。
“看來吳大人對陛下還真是忠心耿耿啊。”
胡非冷笑了一聲,淡淡的說道。
“身為臣子,理應為陛下分憂,更何況下官身為審刑司主事,隻有竭盡全力查清此案才是理所應當!”
吳庸梗著脖子,義正詞嚴的答道。
“可是本座有些好奇,你忠的到底是陛下,還是你自己?!”
“此案調查至今,難道吳大人還沒有明白嗎?!”
胡非收起了笑容,緊緊地盯著吳庸的眼神,沉聲問道。
吳庸的堅持,早在他來之前就已經料想到了。
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阻止吳庸,不過必須得試一試,實在不行,他就隻能采取一些極端手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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