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
大殿之中。
心係貢品失竊一案的太子朱標與自己的父皇一樣,也是盡管夜深了都沒有入寢,一直等待著消息。
正在這時,肖琦快步從外麵走了進來。
“啟稟太子殿下,剛剛收到消息,九安侯帶人封鎖了會同館,將所有使團中人全部扣押!”
肖琦走到近前,恭敬地行了一禮,麵色凝重的說道。
“什麼?!”
“怎麼會這樣?他又想幹什麼?!”
朱標愣了一下,驚訝的問道。
“不久之前,九安侯在城中追緝盜匪之時,突然遭到刺殺,似乎是斷定殺手就是使團中人。”
肖琦繼續答道。
“刺殺?!”
“怎麼一坡未平一坡又起啊?!”
朱標一聽,心中更加驚訝。
“太子殿下,還有一事,剛才送信的人回來之時,發現韓江悄悄進了宮,往養心殿那邊去了,似乎是去通風報信的。”
肖琦遲疑了一下,再一次開口。
“他一定是去向父皇稟報胡非扣押使團之事的,這個韓江,都到這時候了,還在想著爭權奪利!簡直豈有此理!”
朱標皺了皺眉頭,不滿的嗬斥道。
“既然陛下也已經知道了這件事,那殿下,接下來該怎麼辦,扣押使團,一旦出事,後果嚴重。”
肖琦拱手一禮,麵色凝重的說道。
“你立刻前去會同館,告訴胡非,再沒有查清確鑿的證據之前,不得擅動!”
朱標皺著眉頭,沉思了一下,立刻說道。
肖琦答應了一聲,立刻趕往會同館。
朱標緩緩起身,開始不停地踱起了步子,眉宇之間流露著一絲擔憂之色。
...
會同館。
後院偏廳。
使團上下三十餘人,包括受傷的黑田吉隆在內,全都被關了起來。
數十名錦衣衛和都城兵馬司的官兵守在偏廳四周,一個個麵色冰冷,緊握著手中兵器,隨時準備動手。
負責使團安危的一眾倭國護衛也全都冷眼相向,狠狠地瞪著四周,滿臉怒意。
如果不是黑田吉隆的製止,剛才他們就已經跟錦衣衛的人動起了手。
“九安侯呢?!本丞要見他!讓他出來!”
“他到底想幹什麼?!”
黑田吉隆托著受傷的手臂,厲聲喝道,滿臉怒氣。
可是任憑他怎麼發怒,根本就沒有人理會他。
“難道這就是大明皇朝的待客之道嗎?!兩國交戰還不斬來使,更何況我們是來納貢的使團,應該是你們的座上賓,你們為何如此無禮?!”
黑田吉隆一看沒有人搭理自己,越想越氣,聲音也越來越大。
“我大明乃禮儀之邦,自有待客之道,但也得分來的客是好客,還是惡客!”
正在這時,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一行人緩緩的從門口走進來。
為首一人,正是胡非!
“你終於來了啊?!說吧,你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為何要將我們扣押?!”
黑田吉隆一看是胡非來了,指著胡非的鼻子就厲聲質問道。
“我對倭國並無惡意,對使團也一樣,不過既然貢品被盜,而我方才又遇到了刺殺,總得找出這個人吧?”
胡非一邊打量著使團眾人,一邊淡淡的說道,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
“你這話何意?!”
“就算你遇到了刺殺,與使團何幹?!”
黑田吉隆瞪著胡非,沉聲問道。
“別接著否認,先看看這個再說。”
胡非冷笑了一聲,一邊說著,一邊從懷中掏出了那枚在刺殺現場帶回來的菱形飛鏢。
“手裏劍?!”
看到胡非手中的東西之後,使團眾人之中已經有人忍不住驚呼出聲。
可是開口之人剛一說完就意識到了不對,急忙閉上了嘴,緊張的看了黑田吉隆一眼。
而此時的黑田吉隆,臉色已經明顯發生了改變。
“本丞不明白你什麼意思!”
黑田吉隆看著胡非,沉聲說道,依舊一臉高傲。
“這東西是刺殺我的人用的暗器,你的人已經承認了,這東西有個名字叫做手裏劍,天下各國之中,隻有倭國忍者才會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