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真有人,味道很熟悉,當然是喬宇石。
他離她很近,臉幾乎貼在她的小臉上,所以她才會被他的呼吸擾醒。
沒睜眼,她假裝還在睡。
不想麵對他,不想無休止地聽他說些傷害她的話。
他卻覺察到她醒了,也不說話,隻是涼涼的薄唇從小臉旁移開。
她是就是他豢養的**物,這樣和她親熱,隻是好玩,與什麼思念之類的沒有關係。
一連一個星期,他都是這樣半夜不定時的出現,從不和她說一句話。
這天,雪兒打來電話,很興奮地跟齊洛格說喬宇石出差了。
“洛洛,他和喬思南到美國的一家醫院去了,喬宇歡前兩天已經和奶奶說好會帶女朋友回家,你準備一下明天來喬宅好嗎?”
“好!”她痛快地答應道。
“你也會在嗎?”她又問雪兒。
“我會在,不過我會裝作碰巧在那兒。你不是不想讓喬宇石知道嗎?那就不能讓爺爺奶奶知道你是我朋友,我們就在他家裝作一見如故好了。”
“行,這樣很好!”兩人又商討了一些細節,才掛了電話。
喬宇石走了,這對齊洛格來說是一件非常放鬆,值得慶祝的事。
第二天,齊洛格和喬宇歡約好見麵的地點,打扮得中規中矩的出門。
見麵時,喬宇歡站在拉風的跑車邊,擺了個帥酷的造型,他是多希望自己能俘獲齊洛格的心啊。
齊洛格當然看得出他的意思,假裝看不出,朋友似的和他說話。
“去你家,要準備什麼禮物呢?”
喬家,送禮可不怎麼好送。她雖然是個假孫媳,既然答應了,也該演好。要是不讓老人家滿意,那可就是費力不討好了。
“禮物我都買好了,在這裏。我奶奶沒別的愛好,就喜歡吃的。尤其是喜歡吃禦膳齋的糕點,買了兩盒。我爺爺喜歡下象棋,收藏象棋。這是一副象牙的象棋,他從前的那副象牙的忍痛送人了,正好我再給他買一副。還有我父母的,我也準備好了,不過他們出國了,你今天見不到他們。”對於自己的思慮周全,喬宇歡還是比較得意的。
“你費心了,如果讓我想,我真想不出來買什麼。”她買,也隻能稱得上得體,肯定是沒有辦法真合老人家的心意。
“你真傻氣,怎麼說我費心呢,這本來就該是我做的事情。”喬宇歡的語氣中,滿是對她的喜愛之情。
人真的奇怪,他們也沒見幾麵,但是她確實能感覺到他的喜歡。
齊洛格笑了笑,沒再回答他,車啟動了,她扭頭看窗外。
一個拾荒的女人出現在她的視野中,讓她激靈一下又想起了那個流浪漢。
喬宇石的意思,那人真不是他殺的吧,可他怎麼就死了呢?
想不通,就成了她的心病,沒有找到謎底,她總是不甘心的。
現在警方也不破案了,也許這輩子,流浪漢的事都會時不時地折磨她吧。
“喬宇歡,喬宇石是個什麼樣的人?外界傳他心狠手辣,為了達到目的,殺人放火無所不作啊。”她根本就沒聽過這種傳聞,隻是拐彎抹角地想知道喬宇石有沒有殺流浪漢。
“誰這樣說啊?我大哥不知道多心善,我跟你說,小時候我和大哥一起去玩,大哥幫我拿著吃的。走在路上碰到了一隻流浪狗,可能是太餓了,就把大哥手裏拿的吃的搶去了,還差點咬到了他。那吃的不多,狗很快吃完了,還是跟著我們走。大哥見他可憐,就把它帶回了家。我媽媽不喜歡小動物,說會把家裏弄髒,大哥就主動說要照顧它,說它被放走會餓死的。媽媽沒辦法,隻有讓他養了。你說,一個連流浪狗都不忍心傷害的人,怎麼可能做什麼殺人放火的事呢?外麵傳什麼,都不可信。有些人是總想著把有錢有勢力一點的人抹黑,好像這樣他們心裏能好過一點似的。”
齊洛格發現,每次他說起他大哥來,總是充滿著崇拜,而且是滔滔不絕。
上次是孤兒院的事,這次是流浪狗的事。不知道喬宇石真有那麼心善,還是被這個傻弟弟給戴上了神聖的光環。
但他說的也不像假的,或許喬宇石真沒下手吧。
喬家在城外有一座獨立的山莊,也就是神秘的喬宅。
喬家幾個兄弟姐妹長大以後,這裏長年住著的就是老爺子老太太以及管家等一幹傭人。
喬家有財勢,卻又不囂張跋扈,尤其是對家裏服侍伺候的人更是非常好。
正因為這樣的恩遇,但凡在喬家做過事的人都不願意走。
反正山莊的麵積也大,開銷也不是問題,老太太喜歡熱鬧,就形成了現在這樣很多家庭為他們服務的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