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喘急,倒春寒的季節脫了鞋子和襪子就這樣浸泡著雙腳在水裏,讓人忍不住打個冷顫,春天到了,沒過端午,還是有些冷。
江煥之黑著臉,一塊石頭,一塊石頭壘疊著,按照這女人的意思,對上遊的河水進行攔截。
他不明白,這女人為什麼要這麼麻煩。
想吃魚,去市集去買啊,又不是買不到,為什麼要自己養?
雞鴨自己養,算了。
果樹也自己種,他也忍了。
為什麼魚也要自己養,他想不通了?
最後一顆石頭疊了上去,江煥之板著臉看向林末,“好了。”
“那就開始撈魚苗,”林末把自己手中自製的捕魚網遞給他們,並且告訴他們該怎麼按放。
她剛才觀察過了,這河水的魚苗不少,都先撈過去再說,至於能不能長大,害,看命吧。
不對,她有靈泉還怕養不大嗎?
對自己魚塘未來充滿憧憬的林末,心情難的高漲,立即吆喝他們趕緊行動,到上遊去滾動河水,讓那個魚兒往下遊,鑽進她的網裏。
一直雙腿浸泡在水的江煥之不幹了,咬牙,“怎麼你自己不下水?”
“這麼冷的天,你好意思讓我一個女生下水?”林末挑眉,“你知不知道我下水,其實無所謂的,真的。”
“就是這河水的寒氣入體之後,我這體質就會變成寒性體質,一旦變成了寒性體質,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我會痛的死去活來。我一疼的死去活來,自然看什麼都不順眼。”
“接下來,你就知道了,我看任何東西不順眼時,會有什麼下場。”
江煥之嘴角抽搐,簡單一句就是‘我不爽,你也別想好過’。
黑著臉,轉身朝河水上遊上去,心裏鬱悶,果然是欠了她的,這輩子來還債來了,母債子還,造孽啊。
看著已走到前頭的葉九淵,露牙,還是這廝自覺性高。
抗議與不抗議,都得做。
他很懷疑這麼做到底有沒有用,瞧著就覺得不靠譜,可偏偏這女人做的都是一些不靠譜的事情。
接下來之後,江煥之慶幸自己沒說不該說的事。
瞧著網裏麵活潑亂跳的小魚,其中還摻雜了幾條大概比兩指粗的小魚,行吧,她就不會做不靠譜的事情。
收獲不少。
林末心情甚好,把魚弄進木桶裏,繼續讓他們弄好繼續撈魚,這點魚,她那麼大的魚塘,怎麼看度不夠。
瞧認命二人組繼續去趕魚之後,林末手伸進去玩魚,而實際上是在木桶裏偷偷加上了另泉水,聽著這魚兒變得活躍翻騰的樣子,林末笑了。
發家致富,就在眼前。
折騰到傍晚,瞧著捅裏擠滿了的魚苗,林末滿意,終於舍得放過他們,讓他們上岸,同時讓他們收拾旁邊被她處理好的小魚,自己提起水桶飛快朝池塘方向衝去。
瞧著不知名葉子上盛放著的那一堆、大約隻有兩指寬,被去頭去腸的小魚,江煥之嫌棄,太過惡心血腥,“葉九淵,你拿。”
在一旁穿鞋子的葉九淵動作一頓,涼薄的雙眸掃了他一眼,繼續穿鞋,“一半。”
“我是淮南王,”江煥之挑眉,所以得聽他的。
“狗屁。”
葉九淵站了起來,回了兩個字,不管氣的直跳腳的江煥之,弄起一半,麵無表情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