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顧信之他們一大早就不見蹤影的事情,林末沒有表達出半點的擔心。
按她話的意思,自己教了他們這麼久,學了這麼多東西,還能被人放倒或者被綁走,她一定會放鞭炮祝賀,活該。
所以,起來後她是該吃就吃,該睡就睡,該埋汰的繼續埋汰。
怎麼舒服怎麼來。
至於嘲笑自己的江煥之,她直接一個大腳丫送過去,專挑他痛苦的地方下手。
讓你埋汰,我也是你能埋汰的?
瞧著抱著腳痛苦哀嚎的江煥之,林末舒服地躺了回躺椅上,一臉嘲笑:
“病秧子,不要惹我,知道麼?”
“你這個女人,心真狠,我腿要是再斷了,你負責?”江煥之怒。
她還真的是夠心狠,專對他的傷腿下手。
“負責?”林末挑眉,“負責送你上山嗎?
這個可以有,滿足你。”
江煥之氣了個倒昂,這女人,就這麼巴不得他死?
那一開始救他做什麼?
想到這個問題,江煥之眼神閃了閃,再次不死心,“你就不能告訴我,你是怎麼把我帶出去的?”
當時的情況那麼危險,獨自逃生都難。
還要帶上受傷的自己,他很好奇她是怎麼做到的?
還把自己打暈了。
那時,他還以為她是想趁機除掉自己,可最後,他活得好好的,怪了!
林末看向一旁乖巧吃水果的小胖妞,腳嫌棄地踢了下她的小腳:
“晚上,還要跟我睡嗎?”
顧青宜雙眸一亮,猛點頭,且站了起來,就要衝過來抱她。
“站住!”
林末嫌棄。
伸手抵在她的額頭上,阻止她靠近自己嗎,同時伸手指向一旁的江煥之:
“想的話,去把他頭上的簪給我拿來!”
顧青宜看過去,發出歡呼聲,手中的果子往旁邊一扔,抬著小粗腿,興奮地衝向江煥之。
而江煥之看到她的小髒手,臉頓時綠了。
還沒來得及拒絕,顧青宜已經七手八腳地朝他身上爬去,就要去抓他頭上的簪。
“別,小丫頭,下去!”
……
林末笑眯眯地看著這一幕,小樣,同一個問題問了幾十遍,明知道自己不會回答還問,看我怎麼整你。
瞧著他們打鬧的場麵,林末心情格外的舒暢。
這種小日子,也挺好的。
心情一好,林末就想做吃的。
這裏靠近邊境,民風跟北陵差不多,嗜肉。
所以家家戶戶都養了不少牛羊。
想到烤全羊的鮮嫩,林末饞蟲上來了。
開幹!
想做就做,向來都是她的風格。
瞧了一眼正鬧得歡的兩人,站起來朝門外走去。
江煥之抓住顧青宜的一個小手,氣息有些不穩地看向林末:
“你離開之前,能不能先把她提走?”
說著,瞧見顧青宜笑嘻嘻地伸出另外一個手去抓自己的簪,連忙伸手攔住。
“五丫,你娘要出去了,你不跟嗎?”
試圖禍水東引。
可惜失敗。
顧青宜很認真搖頭,“娘,不叫,不跟!”
手繼續朝他的簪進攻。
江煥之欲哭無淚,雙眸可憐兮兮地看向林末。
林末笑容燦爛,教育成功。
對上江煥之,“慢慢玩,別太開心,她,毫發無傷,懂嗎?”
說完揚了下拳頭,威脅了一番之後,才笑眯眯地離去。
江煥之絕望!
心神鬆懈的瞬間,簪被奪走,他那漆黑的頭發如瀑布一般從頭頂垂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