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醫歎了口氣,跟著村長就往二流子的家裏走去,走到二流子的家裏,門戶大開,可根本就沒有人在。
兩人前前後後的找了一圈,看到後院自留地上的一條髒棉褲,已經被凍成冰坨子了,就知道陸利民說二流子偷衣服的話是真的了。
兩人決定分開尋找,天這麼冷,二流子沒理由在外麵瞎轉悠,肯定是跑到哪裏快樂裏去了。
村醫擔心陸甜甜,所以決定先去把甜甜接回家,然後再去找二流子,而村長腦子裏卻想到了二流子會去哪裏。
村裏有個劉寡婦,前兩年死了男人,就開始跟二流子暗地裏勾勾搭搭的,把個婆婆給活活氣死,氣死了婆婆的劉寡婦,日子反而好過了起來,起碼沒有人管他了。
二流子更加肆無忌憚的跟劉寡婦狼狽為奸,這個時候不在家,肯定就是去劉寡婦的家裏了,村長心急火燎的往劉寡婦的家裏跑去。
劉寡婦的家裏大門緊閉,村長跑上去大力敲門,高聲叫道:“二流子,你在不在裏麵,你特娘的是不是被陸家崽子咬了,陸家崽子可是肺癆病人啊。”
二流子正在跟劉寡婦一起做運動呢,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外麵的人在叫什麼,反而是劉寡婦心裏一個咯噔,急切的要推開二流子。
二流子來的時候,她就看到他手背上的牙印子了,問起原因,二流子毫不在乎的說是給孩子咬的,當時的劉寡婦還點了點他的腦門,說他不要臉,肯定跟孩子搶食吃。
她不斷的推二流子,二流子終於不耐煩了,剛想跟劉寡婦發火,又聽到村長的吼叫聲了,他仔細聽了聽,聽到肺癆兩個字時,一張臉刷的白了起來。
特娘的,他怎麼忘記陸家是有崽子生肺癆的,現在被咬了,會不會被傳染啊,二流子軟了,整個人都軟了下來,劉寡婦則氣得咬牙切齒,如果二流子中招,自己也跑不了。
村長把耳朵貼在院子大門,可就是聽不到一絲絲的聲音,不由的急了,劉寡婦這裏沒有人,那跑哪裏去了呢。
剛想離開,就聽到裏麵“吱呀”一聲,有客堂門打開的聲音,村長連忙帶上口罩,往後退了五六步,警惕的看著院門。
二流子披著棉襖,疾步走到門口,迫不及待的打開門,剛想抬步走上來,卻被村長喊停:“站住,別動,你把右手手背舉起來給我看看。”
二流子看了眼自己的手背,心拔涼拔涼的,慢慢地把手背亮了出來,果然有一圈牙印子,隻是顏色已經變成紫青色。
“你現在先進去,我去喊村醫過來給你診脈,我警告你,在村醫到來之前,不準出來啊,萬一傳染給誰了,我饒不了你。”村長惡狠狠的說道。
甜甜看到村醫來接自己,連忙站起身就走:“爺爺,我要去陸家看看,我擔心我爹娘,嗯,就是三房的人被傳染到。”
村醫點點頭,還是甜甜細心,是該去看看,兩人快步往陸家走去,陸家已經雞飛狗跳了。
大郎回到家裏,翻開大娘的嫁妝箱子,裏麵空空如也,哪裏還有他的那套棉衣棉褲,他指著嫁妝箱子問大娘,棉衣去哪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