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往今來,亂世開辟的新王朝,都是這個規矩。可笑可笑,與那徐布衣一般,偏要如此不懂禮數。”
“主子,我聽人說過些事情。”在旁的舞姬一笑生媚,慢慢放下了酒壺。
“說了什麼。”
“這渝州王,還有西蜀的徐布衣,都是信了那位袁侯爺的話……”
“袁陶。”富商仰頭望天,“若是袁侯爺,那就不奇怪了。雖然是道聽途說,但似乎,是有那麼幾分道理。這袁侯爺啊,雖然立場不同,但我也覺得,他是個千古忠義的奇人。”
“隻可惜,一場清君側後,殉於亂世了。他若還活著,很多的人都不敢動。”
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巴,富商繼續開口。
“至於渝州王那邊,我便看著,這塊傲骨頭,接下來該怎麼做,才能平息內城世家的不滿。”
“主子,我聽說渝州王隻納妾,不留正室。”
“應該是老仲德的提議。若是先納了正室,開朝之後,正室便是皇後了。而納妾,則不一樣,頂多封個嬪妃。老仲德,所謀甚大,無愧天下名謀之名。”
“留著皇後的空缺,終歸能做很多事情。”
富商笑起來,“但眼下,沒人能看得清楚,這中原的三十州江山,會花落誰家。”
“有些為時過早。其實,我更有一個計劃,說不得,哪怕開了新朝不做皇帝,但一樣能風水萬年,家族繁衍不息。”
“主子厲害。”
實則沒有聽懂,但舞姬的身子,已經像一隻小貓,蜷入了富商的懷裏。
……
在成都王宮,收到信箋的徐牧,臉色有些凝重。
“文龍,伯烈,柴宗信裏有說,常四郎帶著殘師,趕回了內城。”
“這是必然,渝州王此舉,不僅是藏了精銳之軍,更是將戰敗的頹勢,以及世家的廝殺鬥爭,都湧在了一起。如果我沒猜錯——”
賈周眯起眼睛,“湧得越大,內城便會越亂。但實際上,用上一些手段後,便能將這種暗湧,引到另一方傾泄。接下來,渝州王和九指無遺,該要找一個泄口了,好讓內城世家同仇敵愾。那個泄口,應當就是糧王。”
“主公,也該早作準備。說不得,這一次或許能將糧王的勢力,壓得在中原抬不起頭。”
“文龍,我早已經準備好了,就等常大爺了。”徐牧笑了笑,又側過頭,“伯烈,你有何看法。”
相比起賈周,東方敬更喜歡度勢用計。
“主公,老師,不若如此,修一封禮書,給東萊王袁鬆,再送一些名貴之物。如此一來,天下人一看,隻以為我西蜀,怕渝州王再次出兵來犯。這把火添了,渝州王那邊的事情,又增了幾分可信度。”
“伯烈此言,甚是不錯。”賈周滿意開口。
徐牧也歡喜起來。
一左一右,有這兩位天下大謀,西蜀政權才能安穩無虞,在亂世中應對各種挑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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