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陽城內,一座偏僻的府邸。
“昨晚的情況,如何。”
舞姬抬起了頭,眼帶笑意,“主子放心,昨夜的渝州王,雖然喝得醺醉,但我還是看出來了。他的心底裏,終歸是不服氣的。連著做夢之時,都喊了好幾聲‘攻打西蜀’。”
“攻打西蜀?”在舞姬麵前,一個富商笑得更歡,“西蜀的徐布衣,不至於要截殺常老四。我估摸著,是毒鶚動的手。便如當初,毒鶚入內城治病,老仲德一樣是要殺之後快。”
“這幫子的謀士,最喜歡陰來陰去了。”
“主子,我聽說今日早時,老仲德入皇宮,要勸諫渝州王……但後來,似乎是被打了,滿臉怒火地出了宮門。”
“我亦收到了情報。”富商說著,又突然皺了皺眉,“但我總是不太放心……對了,常老四今夜還要你侍寢嗎?”
“已經留了話,讓我今夜過去。”
“我剛才還問你,昨夜呢?”
“他沒動……”
“你動了嗎?”
“我動了一下,但他睡死了。”
富商笑了笑,“常老四很聰明,從很早的時候開始,便聽了老仲德的話,將自己的子嗣藏了起來。若是你能入了常老四的眼睛,說不得會更加有利。”
舞姬頓時大喜。
“去吧,做好你該做的事情。若無問題,我這裏,也準備要動了。既然憐公子入了內城,有些事情,倒是可以讓他去做了。”
……
在定州的柴宗,同樣也在等著消息。
“常勝,你家主公那邊,怎的還沒有回信?”
在柴宗的身邊,一個年輕小將沉默坐著,想了想開口,“再等等。”
“已經等了許久。”柴宗皺住眉頭。
按著“一起打狼”的約定,自家主公,和內城的渝州王,是要轟轟烈烈合作一把的。但現在,似乎遠遠沒到時候。
成都那邊,倒是不急。但總這麼等著,終究不是個事。
“柴將軍莫急。”常勝難得安慰了句,“布局穩妥後,自然會動手的。”
“也是,此事非同小可。”.伍2⓪.С○м҈
柴宗歎出一口氣,索性也冷靜下來。
“柴將軍,我有猜過,糧王的軍隊……會藏在哪裏。”突然間,常勝又開口。
“在哪兒。”
“兩處地方。”常勝想了想,“在鄰近定州的兩處地方。這也是我家主公,藏軍在定北關的原因之一。”
“這……你都猜得出來?”
“我想了很久。”常勝點頭,“這兩處地方,隻是藏兵地之一。”
柴宗認真聽著,忽然發現,麵前的常勝已經收了聲音。
“你繼續說啊。”
“我想想怎麼說。”
柴宗有點無語,麵前的常勝什麼都好,就是這種悶葫蘆的性子,有時候能把人急死。
“等我家主公那邊一動,你我二人,便帶軍入內城。”
“繼續說。”
“我派了人,查過了入內城的路子。有一截官道,很適合做埋伏。內城事變,糧王的軍隊,會去馳援的。”
“如此,你我便能半道伏殺。什麼兩個三個藏兵地的,根本不用管了。”柴宗聽得明白,一下子歡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