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鳳先生,事情便是如此。”李柳坐下來,臉色滿是憂心忡忡。
“我覺得,那位交州王子趙棟,可能有問題。這幾日,我會想辦法,尋出證據來!”
老人沉默了下,“李柳,你做錯了。”
李柳怔了怔,“何錯之有?”
“眼下最重要的事情,並非是尋找證據,而是要保住趙棣的命。隻要趙棣活著,不管是什麼王子趙棟,或者是其他的南海州王,都不敢異動。”
“尋找織工,又或者幫助陳神醫,吊住趙棣的命。趙棣不死,這南海五州,便塌不了。”
“為防意外,你還需要派人去到楚州那邊,請來一支援軍,作最壞的打算,準備接應阮秋的海越營。”
李柳頓了頓,整個人如醍醐灌頂。他起了身,對著老人一個長揖。
“先生不如隨我回驛館。”
“也好。吾青鳳,也該在南海露露麵了。”
……
幾日後。
長陽城的皇宮裏,接到南海情報的常勝,眉頭一下子皺的很深。到了現在,終於有了第一次關於青鳳的情報。
那位被西蜀藏起來的大謀者,居然是親自去了南海五州。
“在交州的鐵刑台,情報有說,青鳳是一個西域老人。但西域那邊,蜀人層層設防,我等不易探到消息。”
常勝沉默了下,“南海那邊,早已經布下了局。青鳳此時入南海,徐蜀王想必是猜到了什麼。”
“若不然,不會派一個大謀過去。”
“軍師,毒鶚一死,這西蜀又多了一個青鳳。江南那邊,可還有一個跛人呢。”
“亂世之中,英雄輩出。便如我北渝,主公那邊,又何嚐不是帶回了一個大謀。”
“那位牧羊的荀平子,內城的人,都戲稱為老羊倌。”
常勝點了點頭,猶豫了下,“告訴南海五州那邊,青鳳入局,萬事小心。若事有不吉,便立即慫恿親渝那一派,先下手為強。”
“軍師放心。”
常勝呼了口氣。理了理身上的文士袍,又喚了馬車,準備去長陽城外。先前來了消息,自家主公,以及那位老羊倌,要回長陽城了。
不多時,出宮的馬車,很快趕到了北城門外,約莫隻等了一個多使臣,遙遙可見,自家主公的護衛賣米軍,正沉步行軍,趕到了城門。
“長陽丞令,常子由拜見主公。”常勝拜倒在地。
“起來吧。”常四郎笑了笑,走前幾步,將常勝扶了起來,待一垂頭,看見常勝夾白的頭發,心底不免一陣歎息。
“常勝,你今年幾歲?”
“二十有四。”
“瞧著你,頭發都白了不少。前些時候蔣蒙的事情,莫要自責,輸了就輸了,下次打贏就成。”
常勝顫了顫身,重新跪拜在地。
“多謝主公不棄。”
“讓你莫跪了,你還跪。”常四郎有些生氣,一把將常勝拽了起來。
常勝呼出一口氣,穩住了神色。
“對了,給你介紹個人。”常四郎笑了笑,指著旁邊的一位著文士袍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