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福,你怎的……跟老軍師一樣了?你這模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軍師呢。”司虎在旁,揉了好幾下的眼睛,才跟著甕聲甕氣開口。
“虎哥兒才是軍師。”小狗福笑了句。
“這是自然,不瞞你,我司虎打小就聰明。牧哥兒,對不對?”
“對,對頭。”
徐牧呼出一口氣,決定采用小狗福的建議,不宜操之過急,慢慢打下整個虎蠻沼澤。
麵前的小狗福,穩中出奇,這一次,算是讓他刮目相看。
……
兩日後,準備好瘴藥以及各種傷藥,原先近三萬的大軍,隨著韓九的加入,又增了三千人。
浩浩的西蜀精銳,開始循著兩座險隘的城寨,下山走入沼澤地。居高臨下,又有暗哨掩護,三萬多人走入沼澤地,並沒有任何禍事。
徐牧猜測,在知道蜀軍來攻之後,那位虎蠻王裴夫,已經將前線的人手,撤了回去。
“牧哥兒,這地方不舒服。”司虎踩死一條花蛇,有些悶悶地開口。
多走了二三裏,踏到濕泥地上,徐牧也隱約有些恍惚。麵前的景象,和西蜀有全然不同。到處是臃腫的怪樹,連著樹枝曲幹,都伸入了水裏。青墨色的泥地,鋪了一層層不知名的苔蘚。離著不遠,偶爾還有小些的鱷魚,貪婪地藏在水潭裏,盯著他們。
徐牧皺了皺眉,在附近又看了一陣,才選了一個幹燥些的紮營地。
“孟霍,你帶著本部人馬,在本營附近,也尋地方紮營。韓九,你亦是如此。”
餘下的,徐牧要各分了五百士卒,交代兩個經驗豐富的裨將,離遠一些紮營,準備虛張聲勢。
“傳令全軍,沒有本王的命令,不得擅自出營!”
下完命令,徐牧走到一截樹樁上,坐了下來。
“飛廉。”
“參見主子。”不多時,一個全身黑袍的暗衛,跪在了徐牧麵前。
這些暗衛,是殷鵠從俠兒中,一手選拔調教,堪稱死士。如徐牧,徐橋,東方敬,小狗福,甚至是兩個王妃,身邊都多多少少的,安插著俠兒暗衛。
再怎麼說,他現在還有一個天下總舵主的名頭。
“你小心一些,替我送一封信。尋到虎蠻部落裏的幾個中原人,交信即可。另外,去查一輪虎蠻人的圖騰,在何位置。”
“主子放心,飛廉定不負所托。”
“去吧。”
暗衛的人影,輕功一掠,迅速在旁消失。
“主公。”小狗福走過來,眉頭有些微皺。
“不若先吩咐士卒,先塗一遍瘴藥。圍而不攻,還需花費一些時間,恐士卒水土不服,當有備無患才對。”
如瘴藥這些,實則要多少有多少,畢竟他們身後,便是自家的地盤。
徐牧點頭,喚來一個裨將,將命令傳了下去。
“狗福,可記得虎蠻圖騰?”
“記得……被虎哥兒都打碎了。”
“敵暗我明,這虎蠻人的圖騰,或許是一個引敵的好法子。”徐牧冷靜開口。不管在什麼地方,打什麼仗,他一直很小心。亦從來沒有因為對手弱勢,而放鬆大意。這戰場之勢,便如一座堤壩,有時候隻需一個蟻穴,便能潰之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