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都走。滄州最小的清館,那老花娘子也比你們要俊得多。”
兩個少女急忙跑了出去。
焦威歎著氣坐下,又一下子覺得被窩子冷,迅速起身想把人喊回來。
卻不料,木門一下子關上。
獸油燈搖晃不停,一個穿著黑袍的人影,冷冷站在了他麵前。
“先生是想念中原了。”
焦威大驚,急忙要開口呼喊,卻被黑袍人死死捂住了嘴巴。
“莫喊,我奉我家主子之命,是來幫先生的。”
“你家主子是——”
“蜀王徐牧。”
焦威臉色大驚,整個人頓在原地。
……
沼澤的清晨,並沒有太多的陽光。四周圍間,依然是涼氣沁人。
徐牧坐在營帳裏,看著手裏的情報,一下子陷入沉思。
“主公,那虎蠻人派了使臣,你再不出來,虎將軍要追著砍頭了。”
徐牧驚了驚,疾步往外走去。
果不其然,一出營帳,便看見司虎扛著斧頭,殺了三四個虎蠻護衛,餘者皆匆匆跑散。而最後一個中原人使臣,正哭咧咧地爬上了樹,眼看著就要被司虎拽下來。
“司虎,住手。”
看見徐牧,司虎抬頭,朝著那中原人罵咧了兩句,又怕被責怪,急忙一下子跑開。
“使、使臣張賢,拜見蜀王。”
“一個破落蠻族,還想學中原之風,派出使臣。”徐牧笑了笑,“另外,先生明明是中原人,也好生了得,做了一頭小蠻狗。”
那張賢臉色憤怒,但亦不敢辯駁,隻得說明來意。
“蜀王在上,我家大王說了,既是兩軍對壘,何不來一場鬥將,以壯兵威。”
“沒興趣。”徐牧搖頭,“回頭告訴你家大王,讓他脖子洗幹淨,過個沒多久,我便要去砍他的頭了。”
張賢笑了笑,很快抱拳離開。便如例行公事一般,並沒有任何的起伏。
徐牧想了想,忽然明白了什麼。果不其然,不知何時,孟霍已經急匆匆跑了過來。
“主公,那裴夫來了信,說要與我鬥將。”
“孟霍,無需理會——”
“主公,我平蠻部落與虎蠻部落,廝殺了幾百年,我父也死在虎蠻人的手裏,被剝了皮丟入蟻穴,被活活噬咬而死。”
“孟霍,爹還在呢?”司虎在旁疑惑開口。
“虎哥兒,不是你這個爹。”孟霍抬起頭,眼神期待地看向徐牧,“主公,這西南一帶,豈能有兩個蠻王。”
一個平蠻王,一個虎蠻王。
徐牧沉默了會,在先前,他從未考慮過這一點。
“孟霍,有無信心?”
“自然有,我擰爆的狗頭!主公當知,若是我不去,整個平蠻營的士氣,都要被人打下去了。”
西南蠻人,民風彪悍且崇尚武力。雖然徐牧入蜀之後,有了好一番教化,但這些東西,終歸還需要時間。
“司虎,你是孟霍的爹,你講一句。”
“我兒孟霍,你是我司虎的兒,你便去鬥將,打爆他的狗頭!”司虎咬牙切齒。
孟霍抬起頭,一雙眸子裏,滿滿的都是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