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惡賊!”裴夫一聲怒吼,將手裏的狼牙短棒擲了過去,正中焦威的身子,焦威整個人慘叫倒地,滲出的血引來一條沼鱷,朝著他便撲了上去。
……
三日之後,在山上的徐牧,才帶著人小心翼翼地下山。
“韓九,記著讓人收拾鱷屍。”
“主公定然是嘴饞了。”韓九憨笑。
“饞個卵,收集鱷屍剝了皮子,用來製甲。”
這沼澤地裏的畜生,繁衍了數百年,數量並不少。徐牧心裏,已經有養鱷製甲的想法。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要殺絕虎蠻人。將這處沼澤,變為西蜀生產鱷皮甲的養殖場。
“主公,有虎蠻人請降!”一個裨將急急跑來。
“莫留。”徐牧搖頭。西南一帶的虎蠻,都對西蜀極為仇視。如今請降,不過是走投無路罷了。
蜀州作為整個西蜀的政權中心,他可不想留下後禍。
“告訴蠻王孟霍,這一回,他帶著平蠻營,放開手腳來報仇。另外傳令全軍,殺死虎蠻首領裴夫的人,本王重賞三百金,封為營將!”
隻聽到這一句,無數的蜀卒眼神炙熱。金子倒是次要,但擢升為營將,便能領一營的人馬。以軍功擢升的西蜀,這一點何其重要。放在以後,子孫輩都要受到庇護福蔭。
“殺!”
六路大軍,迅速往前掩殺而去。
徐牧抬頭,看著沼澤地裏的血腥狼藉,眼神越發堅定。
……
在定州,東方敬坐在城關上。看完手裏的書信,沉默地擱到了一邊。
“小軍師,主公說了什麼?”柴宗走過來,小心地開口。
“主公去剿虎蠻了,破了虎蠻人的獸衝之計,要不了多久,南林山脈下的沼澤,便算徹底平定了。”
東方敬歎了口氣,居高遠望,看著對麵不遠,同樣矗立的一座北渝城關,隱約間的輪廓,便如一頭攔路虎,死死擋在前方。
當然,若是一時不慎,這頭攔路虎,極可能變成下山虎。而且騎虎的人,是不世名將申屠冠,天下第三。當初在恪州,反打左師仁的那一場,以陣法破局,再重傷敵軍,堪稱是虓虎之勇。
對於東方敬的到來,柴宗還有些迷糊。
“小軍師,莫不是要打仗了?還是要勸反申屠冠?”
東方敬搖了搖頭。他看得很透徹,哪怕把袁衝搬出來,申屠冠也不會作任何理會。這種人要的,便是保全將名和族人。而北渝,則是最大的舞台。
“小軍師,定東關外,時常可見北渝巡邏的人馬。”
這處關卡,原先不叫定東關。但柴宗駐守之後,為了鼓舞士氣,改成和定北關齊名,意在守住關卡,保護定州百姓。
在定東關對麵,便是入內城的大宛關。有申屠冠的近十萬大軍,步騎混旅,兵威浩浩。
東方敬沉住眼色,習慣性地開始陷入沉思。他要做的,便是選一個合適的時機,逼迫北渝的小軍師,或換將,或新增一師。這其中涉及到的計策,隻怕是困難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