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放心。”周遵急忙抱拳。
說完公事,徐牧拍了拍周遵的肩膀,“今夜便先不走了,我也許久沒見你了。等會跟我回山,一起喝個慶功酒。我可告訴你,陳盛那家夥,最近都在將官堂修學,說不得又有精進了,以後做個打仗的好手。”
“遵哥兒怕媳婦,他媳婦不讓他去打仗。盛哥兒偷偷和我說的。”
“虎哥兒閉嘴。”周遵老臉一紅。
徐牧笑了笑,並沒有勉強。人各有誌,周遵作為采鐵郎中,反而會更合適。
當初的五個老兄弟,隻剩三個人了。陳盛在將官堂,周遵采鐵,而最後的呂奉,則是做了涼州馬政司的坊官。
望州一場相遇,估計連他們也沒想到,跟著徐牧一路殺過來。最後能做了大官,成為大戶。
“遵哥兒,走!”徐牧笑了聲,攬住周遵的肩膀,兩人並肩往前走。
“主公,這使不得……”
“你怕個卵,當初在望州的時候,你小子還敢摸我頭的。你瞧著小狗福,因為偷食,還被你揍了三回。”
“主公,是五回。”小狗福笑起來。
周遵隻得幹笑。
一群老熟人推推搡搡,再不顧後麵的廝殺,齊齊離開了沼澤地。
……
長陽王宮裏,今日又收到了一道情報。情報的內容,並不算太好。雲雲西南的徐蜀王,平定虎蠻的事情,大獲成功。
常勝歎了口氣。他抬起頭,看著身邊的人。
這一回,站在身邊的人,已經不是閻辟。而是另有其人,一名威風凜凜的將軍。這位將軍,近段時間在內城一帶,追剿了不少俠兒舵的人,以及西蜀的夜梟死士。
他叫黃之舟,是北渝的中護將軍。積攢的忠誠與功勞,慢慢走入了北渝小軍師的視線。
“之舟,西南的虎蠻之禍,已經被徐蜀王平定了。”
黃之舟抬手抱拳,“軍師,這亦是必然之事。”
“結束的太快,聽說蜀卒幾乎沒有傷亡,這有些匪夷所思。”
“西蜀的智者不少,而虎蠻人以蠻勇著稱,避不過西蜀的毒計,也是必然。再者,虎蠻曾荼毒蜀州,遭蜀人恨之入骨,必亡無疑。”
常勝沉默了下,“我聽鐵刑台的人來報,單單在蜀州,便有人給你黃之舟……立了七座跪祠。每日受人唾罵鞭笞,你有何想法。”
“我遠在北渝,身子健康。”
常勝怔了怔,輕聲笑了起來,“你倒是看得很開。這換成其他的人,指不定要生悶氣了。”
“軍師,你我都明白,千古竹書,乃是勝利者所刻。待有一日,我北渝奪取天下,這西蜀裏的黃之舟跪祠,自然就會被拆了。”
“黃之舟,你確是難得大才,不愧將官堂雙試頭榜。蜀人不容你,但北渝,卻可以成為你名揚天下的支撐。”
黃之舟再次抱拳,站在常勝身邊,恭敬地垂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