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拖延北渝水師的訓成時間,至少大半年!
徐牧也鬆了口氣,驚喜地握住拳頭。老黃果然沒讓他失望,將草原放牧的老羊倌,一場秋汛淹碎了膽。
“馬毅那邊,在秋汛慢慢平息後,已經派了不少戰船,去接應要入蜀的恪州百姓。”
“做的不錯。”徐牧露出笑容。這大半年內,由於老黃的出手,江南的局勢算是基本穩住了。
現在,徐牧唯一要擔心的,便是東方小軍師那邊,要用什麼樣的法子,才能讓暗子上位,掌領一支大軍。
聽夜梟的情報說,那位暗子最近表現活躍,已經慢慢得到了北渝小軍師的賞識。
雖然過程有些殘忍……但不管如何,徐牧堅信,賈毒鶚的這一步棋,是極為巧妙的。
“狗福,今夜把司虎喊過來,一起再吃個酒。”
“主公,他要照顧媳婦怎麼辦?”
“我險些忘了,那算了,你我小酌即可。江南的喜報,當浮一大白啊!”
……
和成都王宮的景象不同,在接到荀平子的請罪書後,疲乏不堪的常勝,臉色一下子更加憔悴。
在羊倌提出鑿內河,造一個大船塢的時候,他便想到了這個缺點,也曾提醒了羊倌,但無奈的是,終歸讓那位西域來的青鳳,一下子大計成功。這麼一來,在經曆原先蔣蒙的水戰慘敗,又經曆船塢被淹碎的禍事,隻怕整個恪州水師,士氣降到了冰點。
常勝揉著額頭,連著喝了兩盞熱茶,整個人才慢慢平靜下來。他抬起頭,看著站在旁邊的兩個人。
一個閻辟,另一個則是後起之秀黃之舟。當然,若是論年歲的話,隻怕他亦是一名後輩。
“之舟,你怎麼看?”
在旁的黃之舟,沉默了下開口,“青鳳借著秋汛,淹碎我北渝船塢,此計已成事實。若是我的建議,可在恪州境內,擇一湖先行操練水師。”
“擇湖操練?”常勝猶豫了下,“算是一個不錯的法子。但擇湖操練的話,進展太慢了。可惜,整個北渝境內,沒有一條支流河,讓紀江與襄江相通。若是鑿河的話,隻怕十年八載都沒法完成,太遲了。”
“之舟,羊倌上書請罪,要責罰於他麼。或者說責罰蔣蒙,革去他的東路大將之職。”常勝忽然抬頭。
黃之舟急忙抱拳,“軍師,無需如此,臨陣換將的話,乃是兵家大忌。還請軍師謹慎考慮。”
常勝沉默了會點頭,“你說的,確有幾分道理。便讓這二人,先將功折罪吧。”
“對了之舟,聽說你家夫人有喜了?”
在入長陽的時候,黃之舟便和一路逃難的車滸,結為了莫逆之交。甚至,還取了車家的女兒。
黃之舟抬起頭,滿臉洋溢著笑容,“多謝軍師關心,我家夫人,確是有喜了。若是生了子,說不得還要請小軍師賜名。”
“你倒是……過得很好嘛。”
“吾黃之舟,以叛將之身入北渝,多謝小軍師栽培!”黃之舟跪倒在地,對著常勝,一個認真地叩首敬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