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三十餘歲的徐牧,一下子,像一個虧了腎的老頭般。
“生了,我媳婦生了!”這時,司虎紅著眼睛跑入了宮,一開口,便是滿臉的歡喜。
“生了個兒!”
在宮裏,徐牧和小狗福,都止不住的一怔。這時間恍如隔世,當初搶小孩糖葫蘆的傻大個,一轉眼,都懂得打樁,還生了娃兒。
“牧哥兒,你可得幫我取名!”
“走走!”徐牧發自內心的歡喜。司虎娶妻生子,向來是他心頭的大事。看來當初的選擇沒有錯,和平蠻通婚,司虎算是吃了一波紅利。
不多時,整個司府裏,都圍滿了人。連著和司虎不對付的孫勳,都提了一份禮盒趕來。
在其中,羊肉湯子店的掌櫃,饅頭店的掌櫃,更是一起入府賀喜。
一個老裨將,當場在府裏大哭。
“虎哥兒都會生娃了。那年去打仗,還搶我的灶食,這一下子,他都生娃了。咱家的虎哥兒,已經是個男子漢了。”
很難得的,司虎這次沒有生氣。被孫勳連著捶了兩拳,都沒有還手,而是站著傻笑。不時按著媳婦的吩咐,讓人又是斟茶,又是拿來糕點。
“牧哥兒,我媳婦講了,讓你幫著取名。”
“我說虎將軍,你叫司虎,你的兒不如叫司豹,司牛,司羊,打仗定然要生猛!”
“孫勳,你再咧咧,我司虎真揍你了。”
孫勳急忙跑開,繞到了徐牧身後。
此時,徐牧沉思了番,看著繈褓裏,虎頭虎腦的一個小東西。
“主公,叫司樁,打樁的樁!”
喊話的老裨將,被司虎踢了出去。
“叫司安吧。不求成為舉世名將,平平安安即可。”
“好,這名字好啊!”司虎並沒有深思其中的含義,便急忙歡呼起來。
“等滿月抓鬮,便知這小司安,以後要成為什麼樣的人。”薑采薇在一邊,也難得露出了笑容。
滿月抓鬮,是古時的風俗。抓著書冊,以後會從文。但抓著木刀木劍,以後便會從武。
徐牧記得,當初徐橋抓鬮,好像是兩手都抓了,抓了一本書,還有一件精美的小袍。
這其中的寓意,約莫是治國之道了。
……
約莫一個月後,眾人又聚到了司府裏。都圍成一圈,認真地看著,這小司安抓鬮,到底會抓著什麼。
卻不曾想,小司安看著旁邊的小物件,沒有任何興致。在諸多人的目瞪口呆中,他爬出了席子,朝著自己的老爹爬去。
司虎歡喜地蹲下,剛抱起兒子——
卻在這時,滿堂都是呼聲。
徐牧捂住了額頭。
那小司安的手,正從司虎的腰下,扯出了一個木牌子。那木牌子,分明是清館的花娘編牌。有這東西,便是老客,能打個八折。
“再,再抓一次!我兒,你再抓一次!”司虎搶過花牌,驚得急忙開口。到最後,這傻憨居然親自撿了一柄小木刀,放到好大兒的手裏。
“好,好啊,果然是抓鬮抓著木刀了!這娃子,果然隨虎哥兒!”一個老裨將怔了怔,率先開口大喊。
隻一下子,整個司府裏,都是無奈的歡呼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