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時候,敢來搗亂的,他必然要抽刀殺人。
……
威武城上,正站在黃昏中,看著下方敵營的徐牧,沒由來地眼皮一跳,莫名隻覺得有些不安。
“主公,怎麼了?”
“無事。”徐牧皺了皺眉。在常勝隔絕信道之後,已經很長的時間,他並沒有任何外麵的消息。
北渝人的圍城,遠遠沒有停下。
“攻又不攻,這些北渝人要作甚。”晁義語氣憤怒。
“常勝在等機會。”
“等機會?”
徐牧沉默了會,“我忽然覺得,常勝並不想把決戰的地方,定在威武城。”
“主公,城外不斷增援,該有十幾萬大軍了。”
“這便是我看不透的地方。”徐牧歎了口氣。選擇威武城,他是有考慮的。常勝哪怕攻城,他也不懼,說不得,還能將北渝這支大軍,拖垮在這裏。
但好死不死的,常勝一直隻是圍城,沒有任何強攻的意思。
“晁義,今夜發動一場夜襲。”想了想徐牧開口。
“本王已經觀察過,雖然圍城,但北渝人的營地,離著城關並不太近。你帶著二千騎,無需顧及殺敵之數,哪怕殺個二三隊的北渝巡邏哨,便立即回城複命。”
“常勝不攻城,那麼,我便試著激怒那些北渝將領。這些趕來馳援的北渝將領,有許多是世家的人,未必和常勝一條心。”
“主公妙計,我立即去準備。”
徐牧點頭,不忘多囑咐一句,“記著我的話,安全為上,目的若達到,便立即撤回城中。我會在城門後,讓晏雍的虎步軍,隨時接應於你。”
……
城外的北渝營地。
夜色之中,常勝正平靜地垂著頭,看向麵前鋪開的地圖。這段時日,他並未召開幾次的軍議,大多的時間,都沉寂在麵前的地圖裏。
“子由,這份地圖你已經看了多日。”走入軍帳的柳沉,有些不解地開口。
不多久,常勝收回了目光,看向走入的柳沉。
“平德是個博學之人,我問一句,路是何物?”
“路?官路麼,自然是便於通行的東西。”
“若你想去一個地方,卻無路呢?”
“那最好莫去,官路延伸不到的地方,必然是峰巒疊嶂,窮山惡水。”
“平德錯了。”常勝笑了笑。
柳沉有些不甘,猶豫著發問,“子由,我何錯之有。”
“官路鋪不到的地方,但在你心裏延伸而至,那同樣是有了一條路。不管怎樣的路,都是由第一個人走出來的。”
常勝呼了口氣,似是想明白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所以,我已經決定好了。”
“子由決定了什麼?”
“暫且保密。”
柳沉猶豫著想要追問,卻在這時,中軍帳外傳來了醒夜的呼叫聲。
“夜襲!”
“蜀人夜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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