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七 再次邂逅1(1 / 2)

回到了南迪斯之夜酒店客房的周培毅,終於能夠稍稍鬆下一口氣。舡

“房間已經檢查過了,沒有探測器和監視裝置。”科爾黛斯已經按照慣例,極為謹慎細致地對房間內外進行了搜查,而且將茶具與擺件樣式的信號幹擾器均勻分配在了房間各個角落。

周培毅點點頭,將自己的外套扣子解開,然後癱倒在客房外廳的沙發上,有氣無力地說道:“搞不懂,搞不懂。”

科爾黛斯站到他身邊,規矩的模樣與大部分女仆沒有任何分別:“還有您搞不懂的事情嗎?”

周培毅向上翻了個白眼,對師姐的諷刺一耳朵進一耳朵出,像是喃喃自語,又像是與她商量地小聲說:“賽斯瓦斯家的聖物有問題,但查不出是什麼問題。瓦奎斯自己非常慌張,並且認為下周的宴會,聖物是無法與皇室見麵的,一定會露餡。現在能鎖定的有可能有機會對聖物做手腳的人,隻有騎士學徒與瑪格麗特夫人兩個人。”

“我們和貓屋都對這兩個人做了非常充足的背景調查。”科爾黛斯在房間中布置好了局域網絡內的隨身機係統,將自己整理好的情報投放在房間投影中,“騎士學徒不過出身在拉提夏的普通貴族家庭,無論是他的父母還是他本人,都沒有複雜的人際關係,能被瓦奎斯看中成為學徒似乎隻是因為他的騎士情結。”

周培毅點點頭:“是個中二病小夥,把重振神威當做畢生夢想那種熱血笨蛋。”

科爾黛斯接著說道:“你去尋求的外部情報,都暗示你瑪格麗特夫人才是最大的嫌疑人。瑪格麗特夫人出身塞恩家族,也就是南迪斯領主的家族,是家族最受寵愛的二女。她與瓦奎斯的婚姻,可以稱之為下嫁。”舡

“而且從領主本人的話語中,她與瓦奎斯的婚姻是自由戀愛。家族反對過他們的結合,但最終還是選擇了祝福。”周培毅歎口氣,“從瑪格麗特夫人的現狀看,她似乎過得很幸福。”

科爾黛斯提醒說:“但她還是把自己的獨子送到了她父親這裏。她一定是感受到了什麼威脅,或者說有什麼謀劃,無論如何也不希望孩子被牽扯到其中。”

“這是最大的可能性。”周培毅直起身,從科爾黛斯手中接過一杯溫度剛剛合適的紅茶,抿了一小口,然後接著說道,“在瑪格麗特夫人看來,毫無疑問,她的獨子是最為重要的寶物,哪怕聖物也無法與之相提並論。”

科爾黛斯點點頭,隻聽周培毅繼續說道:“我們在賽斯瓦斯祖宅中時,我能明顯感覺到,瑪格麗特夫人對於聖物出事這件事本身,並沒有太多驚慌與擔心的情緒。相反,艾達拜倫去檢查聖物的時候,她有些過度得上心,一直陪伴在艾達身邊。這是我懷疑她的原因。”

“但是無論從感情和利益上兩方麵講,瑪格麗特夫人都沒有坑害自己丈夫與家族的動機。”

周培毅揉著自己的眉心:“是啊是啊,她有這麼一個地位穩固還溺愛女兒的父親,有那麼一個一根筋又深愛她的騎士丈夫,任何感情上的不順都不可能成為她破壞聖物的理由。而她出身如此高貴,受到百般寵愛,如今又是如此地甘於平淡,更不可能是為了什麼利益,出賣自己最親愛的人。”

“除非她是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脅,不得以用這種堪稱自毀的方式來斷尾求生。”科爾黛斯與周培毅繼續頭腦風暴,一點點抽絲剝繭,似乎在困擾之中開始逐漸理清脈絡。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