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四十八 血蛭1(1 / 2)

阿德萊德也算是見多識廣,但這場麵他真沒見過。

他沒有被繩子束縛手腳,沒有戴上能力者專用的勢能抑製器,挾持他的那個神秘人似乎完全不在意他是否行動自由。

他隻是跟在阿德萊德身後,每到一個近衛軍巡防的節點,就普普通通地與他們對視,然後在那些出身高貴、訓練有素的能力者真正能傷害到他之前,輕輕揮手,像打掃垃圾一樣把他們掃到一邊。

那把聖劍,阿德萊德視為榮耀的聖劍,隻要握在手中就能為能力者帶來越級實力的聖劍,就像什麼地攤貨,被他用細細的編織繩綁在腰帶上。

“你一直盯著它看,想拿回來嗎?”周培毅笑著說。

“不,大人,我現在不敢有非分之想。”阿德萊德馬上否認。

“我也覺得這麼綁著不太雅觀,但我也沒辦法把它綁在背上。”周培毅聳聳肩膀,“我也不像你,我沒有鎧甲,沒有適合這劍鞘的劍璏。要不你替我拿著吧。”

他說著,就把聖劍從自己腰上解下,然後拋給阿德萊德。

他在做什麼?阿德萊德接到了聖劍,難以抑製地有一秒鍾,湧現了一種衝動。想要把聖劍拔出來,想要用聖劍劈開這人的頭顱。

但理智告訴他,這完完全全是在釣魚!他在誘惑自己犯錯!

他攥住劍鞘的手指,因為用力太猛已經發白,手臂上青筋暴起。他忍住了自己的衝動,忍住了不去想反戈一擊的可能性,把劍佩戴在自己的劍璏上。

他不是繼承人,也不是家族長子,冷眼和欺辱他已經習慣,忍耐,忍耐是像他這樣的貴族最重要的品質。

還沒有到可以釋放的時候,再忍一忍!

周培毅有些好笑地看著阿德萊德,欣賞著他表現在表情上的心理活動。

他搖搖頭,沒有再看他,而是低下頭,踢了一腳最近的近衛軍。

這裏所有的皇家近衛,都像是被電擊槍擊中,全身抽搐地倒在地上。這個模樣,阿德萊德似乎聽說過,像是場能癲癇?

“您沒有殺死他們。”他鼓起勇氣說。

“為什麼要殺呢?他們和你們不一樣,他們隻是在做自己的工作。而你們,是在挑起事端。”周培毅從近衛軍的胸甲上拆解下一個元件,換上了另外一個配件,“如果沒必要,我不喜歡奪走別人的性命。”

“我們有不得不背水一戰的理由,大人。”阿德萊德說。

“我知道,你們都沒有選擇。為了家族,為了權力,為了領地,為了榮譽,你們的選擇都很理性。”周培毅說,“我不在乎。”

“您......不在乎?”

對,周培毅不在乎。無論誰坐在王位上,他都是國王,他會代表皇族統治王國,會為了更多的權力或者享受去與貴族妥協,會為了自己的一自私欲或榮譽去發布政策,但沒有人會背叛自己的身份,背叛自己的血統。

誰坐在王位上不重要,沒有人坐上去才重要。

周培毅把所有近衛軍胸甲上的元件都完成了替換,站起來欣賞了一番自己的工作。

“好。”他拍了拍手,所有倒下的近衛軍馬上就停止了抽搐,“我給你們選擇的權力,諸位近衛。聽得到,就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