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確實是賈家的,院子裏的眾人也確實沒資格趕她走,這就是賈張氏最大的底氣。
之前賣慘裝可憐,沒得到眾人的同情,後麵服軟也沒得到秦淮茹的原諒,
既然好言好語不行,賈張氏這會兒也不裝了,直接就來橫的。
她領著棒梗,讓棒梗將賈東旭的遺照擺在胸前,就這麼繞場走了一圈,
每走到棒梗的一位長輩旁邊就會對棒梗道,
“棒梗,看看,這是你住在後院的王伯,就是他要趕你奶奶回鄉下。”
“這是你二根嬸,她也要趕你奶奶走呢。”
……
被賈張氏指名道姓的長輩,全都黑著個臉,別過頭去,不願理睬這個老虔婆,免得人來一身騷。
就這樣賈張氏領著棒梗走向了好幾位院裏的長輩,最後停在了蘇誠邊上,
賈張氏覺得都是因為早上門鎖的事,若不是蘇誠揪著不放,她也不會受氣,
也就不會拿秦淮茹撒氣,現在也就不會鬧上這麼一出了,
她隱晦的看了一眼蘇誠,將怨恨藏在心裏,畢竟人家是保衛科科長,
之前的撒潑耍懶訛人不過是不願吃虧,一時失了智,
這會兒賈張氏自是知道利害關係,自然不敢再去惹蘇誠,而是將怨恨的目光看向了劉光福,拉著棒梗指著劉光福道,
“棒梗,就是這個小兔崽子起的頭,說要趕你奶奶出四合院,你可得好好記住今天的事!以後有他好果子吃的!”
劉光福見著賈張氏那吃人的目光,縮了縮腦袋,躲在許大茂身後,嚇得不敢出聲。
上首坐著的二大爺劉海中此時正黑著個臉,自家兒子隻有自個兒能訓,
賈張氏這以一個長輩的身份,公然威脅劉光福,不亞於在扇他的耳光,
劉海中這個時候可坐不住了,當下便怒罵道,
“賈張氏,趕你出四合院是大夥的意見,你一個長輩連臉麵都不要了嗎,去為難光福一個後輩?”
賈張氏這會兒已經領著棒梗回到了院子中央,滿不在乎的看著劉海中道,
“劉海中,怎麼了?你家劉光福帶頭起哄要趕我出這四合院,他做得我就說不得了?”
一大爺易中海看著賈張氏的胡攪蠻纏,冷著個臉,終於是又開始發話了,
“賈張氏,你自己瞧瞧你自己,有做長輩的樣嗎?帶著棒梗拿著東旭的照片是要做給誰看呢?街道那邊我會如實反饋,你這是破壞咱大院的團結,別以為房子是你賈家的,就沒人能治得了你了!”
隨後又看向蘇誠,頗有點狐假虎威的道,
“誠子,你是保衛科的科長,對於這種破壞群眾團結的人,是不是可以帶回廠裏去審問?”
蘇誠:???
之前一大爺還不滿蘇誠插手院裏的事,這會兒又將他抬到眾人的麵前,
當下蘇誠隻能無奈的看向賈張氏,半真半假的道,
“賈大媽,你再這麼胡攪蠻纏,說不得我就要讓保衛科的同誌帶你回廠裏一趟了。”
賈張氏聽著蘇誠的話,直接就被整不會了,怎麼好好的一個全院大會,三兩句間就要抓她走?
賈張氏畢竟隻是個沒有見識的婦女,聽到蘇誠的話是徹底慌了,隨後看向易中海,她知道易中海就是個老好人的性格,
平時就喜歡和稀泥了事,耳根子也軟,當下便拉著棒梗跟易中海求饒道,
“老易,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隻是你也知道,我住在這都大半輩子了,現在你們要趕我走,我能去哪兒?以前的鄉下哪還有我住的地方?你們這是要我死啊!要不我幹脆就撞死在咱們這院子裏頭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