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院,傻柱內屋,酒桌上,傻柱自來熟的將蘇誠帶來的西鳳酒給開了蓋,
頓時濃鬱的酒香充斥了小半個屋子。
而蘇誠這酒自然是之前逛百貨大樓的時候買的,花了兩塊錢,可不便宜呢,
但總歸是物有所值,想來這年頭的酒都是真材實料,用的還是傳統的工藝,
這濃鬱的酒香便足以證明。
傻柱給蘇誠的酒杯倒滿了酒,自己便迫不及待的一口悶,隨後還回味道,
“不愧是牌子貨,入口綿、順、柔,我這也算是沾了你這領導的光了。”
蘇誠看了一眼一杯酒下肚還在回味的傻柱,當即就拆台道,
“傻柱,崩裝了,就你那牛舌,喝得出這酒的滋味?”
傻柱見自己的偽裝被識破,也是訕訕的笑了笑,又夾了一片醬牛肉放進嘴裏,以掩飾自己的尷尬。
蘇誠見狀,給傻柱滿了一杯,兩人碰了碰杯子,喝了一口酒,便算是拉開話閘子了,
“傻柱,你這跟平時有點反常啊?是不是碰上了什麼煩心事?”
蘇誠擺出一副關心的語氣,接著便調侃道,
“都說出來給哥們聽聽,讓哥們也跟著樂嗬樂嗬!”
傻柱被蘇誠這後世的神轉折話語直接給整不會了,原本還一團糟的心情,不知怎麼的便放鬆了下來,
也是難得的笑罵道,
“合著你是來看我笑話的?那我這也算沒白吃你這頓酒了。”
蘇誠也是笑道,
“那必須的,地主家也沒有餘糧啊,總得收點利息嘛。”
調侃完,蘇誠接著便收斂了笑容,看著傻柱正色道,
“傻柱,說說吧,碰上什麼事了?”
傻柱本來就是想找蘇誠嘮嗑兩句,聞言,抿了一小口酒,醞釀了一番,
卻還是不知怎麼說出口,憋了半天道,
“我能有啥事?就是想問問你手頭有沒有縫紉機的票或者工業卷!”
接著又解釋道,
“雨水不是要嫁人了嗎,他是紡織廠的職工,我琢磨著給她買輛縫紉機,她也能用得上。可是我手裏頭有錢,卻沒票,隻能問問你。”
合著你醞釀了這麼久,就憋了個屁啊!
蘇誠翻了翻白眼,有點無語,但還是說道,
“票我這還真有一張!”
四大件的票,蘇誠都有一張,都是以前黑土地時,受到表彰組織獎勵的,之前自行車和手表的用了,還剩下縫紉機和收音機的。
但緊跟著蘇誠便狐疑的看著傻柱道,
“傻柱,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幾年一直都在接濟著賈家,應該沒存下什麼錢吧?你哪來的錢買縫紉機?”
也不怪蘇誠懷疑,一台縫紉機便宜點的也得一百二,要是牌子貨,比如蝴蝶牌或者飛躍牌的縫紉機,又要貴上個幾十,
再加上縫紉機的票,沒有三百下不來。
傻柱看著蘇誠狐疑的眼神,頓時感覺不是很自在,但也不願在蘇誠跟前折了麵子,猶自倔強的道,
“我怎麼說也是咱們軋鋼廠的廚師,身上有個幾百塊的不是很正常?”
見傻柱不願說實話,蘇誠也懶得較真,跟著便道,
“那成,我這縫紉機票你打算多少錢買?”
別怪蘇誠小氣,這年頭縫紉機票老值錢了,蘇誠自己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
就算有著老太太和雨水那層關係,蘇誠也沒法這麼大方的直接將票送給傻柱,
可以虧點但不能白給,若是傻柱沒錢,他就當借給對方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