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隆聽到艾瑪的叫聲,拿槍立馬跑了過去,他扒開了草叢,艾瑪一臉不好意思的對他說道:
“我沒事!你先回避一下。”
“怎麼會沒事啊,你褲子上都是血,是不是被蛇咬了,我看下傷口,要不要把毒吸出來。”
“我沒被蛇咬,你別管了,我處理一下就好了。”
“沒被蛇咬,怎麼會這麼多血,難不成,額……”
巴隆心裏這樣想著,一臉黑線的看著艾瑪上了車。
艾瑪在車裏的醫藥箱中找到了一些包紮紗布和吸水棉處理了一下身體,花了幾分鍾時間就搞定了。
巴隆繼續準備晚餐,他拿出了餐盤,刀叉,架起了篝火,開始在吊鍋裏煎牛排。
火生的很旺,牛排在熱油裏發出滋滋的聲音,當肉裏滲入調料以後,一股勾人食腹的香味飄到了艾瑪鼻子裏。
“沒想到你帶的東西這麼齊全,這牛排還挺香的,需要我幫什麼忙嗎?”
“我經常出來露營,有那麼點經驗,你沒事了吧,幫我去後備箱拿瓶酒和杯子出來就好,我再剪個蛋就可以吃了。”
“沒事了,我這就去拿。”
艾瑪打開後備箱一看,我的天,折疊鐵鍬,毛巾,帳篷,睡套,魚竿,繩索,一大堆東西。
在最底下,有個小箱子裏放著一瓶酒和好多小杯子,有好多冰塊鎮著酒。
艾瑪一手拿酒,一手夾著兩個杯子繞過車子,來到折疊餐桌前。
她發現一切就緒,就等她落座了,餐桌上鋪好了白色餐桌布,兩個餐盤上各放著一塊牛排和一個煎蛋配了一些紅色的玲瓏果,中間放了一個小花瓶插著一束不知名的粉色和藍色相間的野花。
夜色四合的天穹下晚星乍現,林風陣陣中,篝火的光亮在跳動,兩人靜靜地吃著牛排,偶爾喝一口紅酒。
“艾瑪,你身體這樣還要繼續去魔岩嗎?”
“都到這裏了,為什麼不去,我自己會照顧自己的,你帶好你的路就好了。”
“好的,有情況就跟我說。”
在這大自然的深處,沒有在城市裏的拘謹,有此一餐,艾瑪感到分外的舒爽宜人。
她吃飽了,喝了最後一口紅酒,伸了一個懶腰往後仰著,靠著折疊椅背鼻子深呼吸了一下,閉上了眼睛。
什麼殺人狂,什麼皇室聯姻,什麼該死的大姨媽,什麼都在這一刻忘了吧。
巴隆端著酒杯笑了一下,細細的端詳著對麵的艾瑪,沒有去打擾她。
過了一會,艾瑪聽到了舒緩輕快的圓舞曲從車裏傳來,然後她的手感到了來自另一隻手觸摸的溫度。
她睜開眼,看到巴隆半蹲在她麵前說道:
“能請你跳一支舞嗎,艾瑪。”
“哦,我這個樣子不方便啊!”
“沒關係,在這裏隻有我和你,我不介意你現在的樣子。”
“你這家夥,就是在為難我。”
“來吧,就當我做完飯的酬勞。”
“好吧,我也不想欠你什麼,就跳一支。”
於是夜火映出了一對輕輕起舞的人影,動聽的音樂在這山野中輕輕的回蕩。
很快就吸引來樹林裏的很多雙眼睛,洞裏的兔子探出頭聽著音樂,幾隻膽大的鬆鼠在最近的樹枝上擠了一排,花裏胡哨的野鳥在高枝上頻頻地動著頭,盯著他們,野豬媽媽帶著豬仔們悠閑的趴在地上,不停地甩著尾巴。
夜深了,篝火依舊燒著,音樂停了,車裏的人睡了,巴隆在駕駛座,艾瑪在後麵,群星在天上慢慢地移動。
第二天一早,太陽還沒出來,天光初亮,艾瑪就先醒了,她看著昨夜的篝火熄了還在冒著煙,上前用水澆了一下。
她準備了一下早餐,叫醒了巴隆,兩人簡單吃了一下,就收拾東西朝著雅路拉山穀出發了。
一路上,巴隆用一根長樹枝牽著艾瑪,他們穿越著樹林和沼澤,隨著他們的前進,不停的有鳥叫著離開樹枝。
巴隆走在前麵用長刀撥打著野草,走到了樹林裏一片比較寬闊的草地。不遠處的蛇聽見了草被砍掉的聲音,靜靜的爬走了。
艾瑪緊隨其後,觀察著周圍動靜。突然,巴隆停住不動了,繼續前進的艾瑪不小心頭撞在了巴隆的後背,“嘶,哎呦!”艾瑪低聲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