璿璣隨手將空杯放在床頭櫃上,開始絞盡腦汁地尋找話題,以求轉移那該死的能衝擊天靈蓋的觸電感。
“對了,那個什麼……今天道觀上空飛來飛去的白鶴,還有那些跟著我飛到家裏的蝴蝶,是怎麼回事?無心爹地做的嗎?”
鳳眠解釋道:“那些白鶴是我書信讓師叔師伯們特地從太清觀帶來的,養了許多年已是曉通人性,便專程安排了這樣一幕祥瑞之兆,也算討個喜頭。”
“至於那些蝴蝶,是我用專程引蝶陣招來的……嗯,怎麼樣,這個感覺喜歡嗎?”
“喜歡,當然喜歡了!不過你是……嘶啊!”
璿璣剛微鬆了口氣,結果又立馬倒吸一口冷氣。
她渾身劇顫了一下,眼尾發紅地對鳳眠怒目而視,水汪汪的眸子又嗔怒又可憐。
“你幹嘛突然襲擊我!”
“剛才問你,不是說喜歡嗎?”
柔和明亮的夜燈照耀下,他清冷依舊的俊逸麵龐被欲色浸染,比攝魂奪魄的妖女還要人命。
璿璣差點背過氣去,表示想死,她回答的根本不是這個滿意好嗎!
“我……我是說對你給婚宴設計的心思很滿意!你從哪兒學來招蜂引蝶這一招的?”
鳳眠認真地觀察和感受著她身體的每一處變化,“不是招蜂引蝶,是引蝶陣,太清觀藏書閣裏某本古籍中記載的東西,據說是祖先傳下來的。”
“我年幼時讀到這些內容,隻覺得是故弄玄虛的伎倆,後來從無心嶽父口中得知了些關於靈氣時代中太清觀的故事,方才知道古籍記載的陣法並非虛假。”
“於是我便與壁城兄交流了一番有關陣法的心得,然後嚐試用精神力去刻畫這個引蝶陣,沒想到真的成功了。”
其實這也是鳳眠經曆了很多次失敗的結果,他做這些事情的時候,道無心並不在身邊。
隻能是向同樣半懂不懂的蕭壁城請教,然後廢了不少工夫才琢磨出來。
這並不是什麼高深的陣法,更沒什麼特殊的功效,古籍裏記載是用來給宴會增添氛圍的。
不過能讓心愛的小姑娘這麼開心,鳳眠覺得沒有白費這幾個月的功夫。
在他答話的間隙,璿璣眼神迷蒙地哼哼唧唧著,然後忽地身軀緊繃了好一會兒。
鳳眠忽地轉移了話題,“你今晚很緊張,是害怕嗎?”
璿璣立馬清醒過來,渾身一個激靈,嘴硬道:“誰、誰怕了啊,少胡說八道。”
“你去得比平日裏快,這才不到一分鍾呢,我甚至還沒發力。”
“換作平常的話,起碼要三分鍾才行,而且……也不會這麼的多,我前段時間甚少與你親近,應當不是手藝進步了,可見是你太緊張,才會如此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