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阿逢大學畢業那年,我們確立了戀愛關係。畢業後,他憑借自己的努力找了一份很不錯的工作,去了外地,我留在了家裏。那個時候我們每天都會聊天,他也經常給我買些禮物,說他工作了以後掙的錢都會給我花;我想他了就會去看他,他在的地方和他的工作確實很好,有幾次我都有過想去的衝動,但最終是離不開家,就選擇留在曲江,阿逢也知道了我的這個決定,他也表示有合適的機會就回來,陪在我的身邊,照顧我。”
“但是,在兩年前,一次偶然的機會,我認識了另外一個男人,這件事我並沒有告訴阿逢,因為,我想著和那個男人也並會有太多的交集,更不會有什麼結果,所以就一直瞞著他,每天還是和之前一樣聊天,談身邊的發生的事情,他買的東西我還會接受。”
“但是,最終我還是犯了錯誤。”張雲美難過的說道,“而我在犯了錯誤之後,還在欺騙他,因為,我太舍不得他了,太想每天見到他,陪在他的身邊。”
“又過了幾個月的時間,我和那個男人訂了婚,但是,我還是沒有告訴逢,我真的是太自私了,隻想他回來,回到曲江,哪怕是偶爾見他見一麵。我就告訴他,逢,回來吧,回到曲江,回來我們就結婚。我都沒想到自己會無恥的說出這樣的話,那段時間,我是痛不欲生的,每天遭受心靈的折磨,或許,這就是老天對我這樣人的懲罰。”
“後來,逢就為了我放棄了他的工作,回來了,回到了曲江,但是,當他回來後,我發想自己連見他一麵的勇氣都沒有了。為了自己的自私和欲望,然後又每天開始編謊話,說我現在又不想結婚了,讓他先找個好工作,買了房,買了車,那樣我們的生活也好,為了我的自私,我編了無數的謊話,但是,不管我說什麼,逢都信,越是那樣,我越感覺到痛不欲生,那時,我真懷疑自己到底變成了一個什麼樣的人。”
“直到我和另外一個男人婚禮的前幾天,我才約著逢見了一麵,我感覺我不能在欺騙他了,他最恨別人欺騙他,而我卻做了他最恨的事情,傷了他最深的心。”張雲美兩眼無神的陳述道,“我見他真的不知道怎麼說,也不知道說什麼,我就問了他一個問題說,‘逢,如果我和別人結婚了,你會恨我嗎?’他沒有回答。”
“他也問了我一個問題‘你會幸福嗎’,當時我真的傻了,眼淚不聽使喚的往外留著,‘如果真的是那樣,你會恨我嗎?’‘現在肯定會,以後,或許還不知道。’‘是我對不起你。’我最後一次自私的想擁抱他時,卻再也抱不住了。”張雲美的眼淚落到了地上把這一切說完了。
“這些話在我的心裏已經憋了很久,今天總算說了出來。”張雲美擦著眼淚說道,“直到那天我看到逢救人的新聞照片,我才知道原來他還在這座城市,他還在,但是,我卻再也過不去了。”
“和你結婚的那個人是誰?”張琴聽到這些話感覺真的很是不可思議,她沒想到阿逢自己背負了這麼多的事情,她感覺自己沒有盡到責任,王奶奶臨終前的囑托還在她的耳邊回響。
張雲美聽到這個問題遲鈍了一會兒,說出來三個字:“李一雄。”
“李一雄?”張琴聽到這個名字神色變了,這個名字自己好像是非常的熟悉,她在腦海裏回想著,突然之間的回憶,讓她感覺有些不可思議,神色緊張的問道“難道是鑽地物業李金錫的那個兒子,李一雄。”
“對。”張雲美低下了頭。
“雲美啊,雲美,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張琴院長站起身來跺著腳說道,“就算你不嫁給阿逢,你怎麼能……難道你家裏都沒管你?”
“我家裏?”張雲美質問道,“您又不是不了解我家裏,她們能管我什麼。”
“沒想到竟是會這樣。”張琴自言自語道,一時間也不知道在和張雲美說些什麼,隻是心中很擔心阿逢,替阿逢感覺到委屈。
而陸逢他們在餐廳收拾完,便自行離開了,離開時,張琴院長和張雲美還辦公室,他們也就沒有向張院長告別。
“我們還用不用和張琴阿姨打個招呼……”鄭碩華指了指辦公室的方向。
陸逢停下腳步側著頭看了看他,麵無表情的說道:“你要是想去,你就自己去。”說完,就徑直出了門。
“開玩笑呢嘛,逢哥,走慢點。”鄭碩華說道,和李雨蜀跟在後邊。
出了門,陸逢上了車,帶上頭盔,說道:“如果順路,送一下雨蜀。”也沒等他們兩個說什麼,就騎著車走了。
“唉,這個人真有意思。”鄭碩華,看著背影嘀咕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