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應該是葛青青女士,麻煩您一起跟我們走一趟。”
葛青青看了李一鷹一眼,但是,李一鷹並沒有理會她,葛青青隻是點了點頭,也沒有說什麼。
“姓名?”
“李一鷹。”
“葛青青。”
“工作單位、職務?”
“鑽地物業項目部經理。”
“鑽地物業項目部經理秘書、助理。”
“我們找你來,想必你也知道是什麼事情,有沒有什麼要主動交代的?”
“我能有什麼要主動交代的。”李一鷹抖著腿很不客氣的說道,“我唯一要交代就是,因為一些與我沒有一丁點關係的事情,導致我的施工項目停工了,我懇請早點把這件事情查清楚,要不然我的損失都不知道找誰去賠。”
“那些工程項目是你的?”
“就那些基礎設施的建設,都歸我管,給你們細說你們也聽不懂,比如說修路、按路燈等等,就這樣的。”
“修路為什麼要從園林綠化區挖土?聽說你還挖了不少。”
“這個嘛……”李一鷹笑了笑,像是在笑這些人的無知,也像是在笑自己的‘聰明’和有未卜先知的能力,“這個嘛,你們也是知道的,我是有公司的,通俗點講也是做生意的,做生意就得要考慮利潤嘛,當時他們要求我盡快把路修好,可是沙土又那麼貴,而且我承包的工程價格很低,這樣一來,就賺不到錢了,我想就先從她們園林綠化區借點,而且大家又是為了一個大項目,沒必要斤斤計較的,等便宜了在還給她們,後來這不我也無條件的還上了。”
“你都挖出來了什麼?”
這個問題讓李一鷹心裏咯噔一下,咽了咽嘴裏的唾沫,說道:“能挖出來什麼?你不都說了嘛,是挖土啊,難不成還有黃金?”
“那些挖出來的坑是你們填的,還是她們公司填的?”
這個問題又讓李一鷹冒了滿後背的冷汗,他真想說“其中有一個坑是我們填的,其它的坑是她們自己填的。”他好像很費力的要控製好自己的那張嘴,就像人站在高出有一種想往下跳的感覺,他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將心裏的話說了出來。
“我們賠她們錢了,是她們自己填的。”
李一鷹很狡猾,沒有從他那裏得到什麼重要的信息,而他們問了葛青青和李一鷹幾乎一樣的問題,但是,葛青青的回答超出想象的李一鷹的一模一樣,就像是兩個人串通好了一樣。
“去查一下李一鷹說道這個沙土價格的問題,看看是不是像他說的那樣,當時沙土的價格很高。”領導看完問話記錄後,吩咐說道。
警察還走訪了登記在冊的所有人,包括鄭碩華,但是從這些人那裏也沒有得到任何有價值的信息,這件事情本來就來的突然、來的蹊蹺,調查起來肯定是有很大的難度。
“你要是想起來什麼,要及時聯係我們。”
“好,一定。”鄭碩華說完把人送了出去。
身在國外的蘇源,她原本是想在國外多待一段時間,有個多學習和交流的機會,也好趁此機會反思反思自己回國這一段時間以來,有哪些得失成敗,對此學習總結,也好讓自己能有進步與提升。
她也想鍛煉鍛煉李小錦,因此也就對她發的任何信息沒有回複,還有剛剛提拔的辦公室主任吳鑠勇,也需要一個鍛煉和成長的時機,而她出國這段時間正是他們兩個合作恰好的時機。
況且蘇源為他們處理清了公司內部的事情,已經外部的幹擾,她想著公司會有一個很不錯的發展,也正是鍛煉公司每個人能力的時候。然而,她考慮到的這些,有些事情與她想的進展的方向是一樣的,但是,有些還是很重要的卻走上了相反的方向。
“怎麼?真的要打算回國了?”她的同事問道。
蘇源笑了笑,沒有回答,看著在海上飛翔的海鷗。
“國內的新聞你應該也知道了,現在正是事情最嚴峻的時候,你現在回去也做不了什麼,恐怕還會把自己牽扯進去,要是真的想回去,不如在等等,等風波稍微過去一些。”
“等風波過去了,我在回去恐怕風波還會在來一次,當然,對於我個人來說這沒有什麼,我什麼樣的事情都能承受住,我隻是擔心公司承受不住。”蘇源淡淡的說道,“我即使沒有回去,不也牽扯進去了嗎?與其這樣被不明不白的牽扯進去,還不如回去把事情說清,配合人家把事情調查清楚。”
“你總是這麼膽大,還有一些任性,誰的意見都聽不進去。”
“自從我來這以後,你的這句話說了多少次了?”蘇源笑笑指著他說道,“再說了,我這一身的清白,怎麼能被不清不楚的就玷汙了,不去查清楚,是不是有點冤枉了?”
她的同事也沒有在說什麼,兩個人隻是對視著笑了笑,這一笑心照不宣,她們或許是同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