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們過得怎麼樣?同家福利院的孩子們,張阿姨她們是否還好?甚是想念。”
“店裏的生意好不好?就這樣把一個店丟給你們來經營,真是辛苦你們了,尤其是蘭蘭,辛苦她了;你們商量商量,可以給蘭蘭漲漲工資,什麼結果我都是接受的。還有小雨,讓他去店裏幫忙吧,就別再跑單了,冬天天氣又冷,去店裏還能和蘭蘭有個照應,要是找別人,恐怕我們誰都不放心,哈哈。”
蘇源讀著停頓了一下,因為她看到了下麵就是寫的自己的名字,而那一段文字想必也是寫給自己,她掃了一眼繼續讀了起來。
“蕭蕭,和大小姐認識的時間不長,但也不算短,與大小姐一起經曆了很多事情,榮幸之至。”
阮墨蕭自豪的咧了咧嘴,不過她沒有說什麼。
“蕭蕭平時看起來大大咧咧的,什麼也不在乎,什麼也無所謂的樣子,一副女漢子、俠女的樣子,但是,在她的心裏藏著一汪柔情,關人不關己。讓她出門在外少喝點酒,要不然就她那點酒量,喝多了可沒人照顧,也沒人管,別再流落街頭了,你們也要多多關心一下蕭蕭,多多照顧她一點,誰讓她是我們的大小姐呢。”
“什麼意思啊。”阮墨蕭拍了一下桌子說道,“怎麼把我寫的像個孤家寡人一樣,我有那麼慘嗎?”她雖然開始還挺理直氣壯的,但是,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
她心裏清楚,她確實和陸逢寫的差不多,表麵上看起來是挺風光的,身邊什麼時候都有一大堆的人,但是趨炎附勢的有多少?愛她金錢的有多少?她一個人的時候,有時候也會去想這些問題,但是,想著想著好像是什麼都沒了,想著想著,她身邊真正的朋友也就那麼幾個。
“逢哥,真是越來越討厭,繼續讀,繼續。”
“小鄭,寫信的時候在猶豫要不要寫一些話給你,後來仔細想了想,做為兄弟寫一些心裏話還是比較好的。”
聽著蘇源讀到這些,鄭碩華低下頭刮了刮自己的鼻子。
“最後分別的時候,隻是匆匆的看了一眼,也沒有說上幾句話,當哥的知道你心裏很是難過,不隻是你,桃子的離開每個人心裏都很難過,在這裏我每天都會聽到鄉親們講起桃子老師的事情,每天都會聽到孩子們說,‘這道題要是桃子老師會這樣講’,‘這篇課文要是桃子老師會這樣讀’,漸漸的,我發想桃子其實並沒有離開我們,隻是換了一種方式生活在我們身邊。每個人都是要往前走的,都是要成長的,孩子們一樣,我們也一樣。”
蘇源讀著這一行行有感情的文字,好像又回到了當初,想起了她們在天溪村度過的每一天,想起了她們去回頭溝的那一日,想起了她們在那個雨夜從回頭溝回來時的場景,她不自覺的仰了一下頭,以免那顆晶瑩的淚珠落下。
“我發現一段時間不見逢哥,好像逢哥這說話的方式變了不少,還有,這沒有當幾天的老師,這文采好像也長進了不少。”鄭碩華強在嘴角擠出一絲笑容說道,“他一個理科生能寫出這種水平的信?會不會是找別人代寫的?我懷疑啊,這個很有可能。”
“我感覺也是,這是逢哥寫的嗎?”阮墨蕭說了一句。
“蘇姐,下麵還寫了什麼?你繼續讀。”鄭碩華說道。
“快元旦了,很久沒有去福利院了,也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把我的事情告訴張琴院長,不管怎麼樣,替我去看看福利院的小朋友們,還有張琴院長她們,如果有時間就陪她們一起過個節日吧。”
“至於我,在這裏一切都挺好的,有地方睡覺,有地方吃飯,每天都還呼吸著大山裏的新鮮空氣,那些照片就是現在村子裏的樣子。有十幾家鄉親的房子也修繕的幾乎差不多,他們在元旦前就會搬回到自己住處,不過,剩下的人還要住在帳篷了,我們在一起會過一個熱熱鬧鬧的元旦,到了來年春天,在修繕他們的住房,還有那所學校。”
“逢哥,這是不回來了嗎?”李雨蜀問了一句。
蘇源看了他一眼,繼續讀到:“元旦過後,孩子們也就快要考試了,等他們考試完,在春節之間在和大家在曲江、我們的小店相見。對了,順便說一句,你們要是捐贈什麼東西,比如:孩子們過年要穿的新衣服,在學校要讀的書,還有一些美食和生活用品之類的,郵寄地址就鬱嶺省孤山市福關鎮天溪村天溪小學陸老師收,就可以。提前祝大家元旦快樂。”
“哈哈哈。”
蘇源讀完停了一會兒,阮墨蕭卻笑了。
“你給我看看逢哥寫的信。”阮墨蕭說著站了起來,伸手去找蘇源把信要過來,蘇源拿信的手卻往旁邊閃躲了一下。
“想說什麼,直接說。”
阮墨蕭並沒有執著去拿信,說道:“我對逢哥幾日不見,確實應該刮目相看,你們聽逢哥最後寫的是什麼,其實,是他想讓我們給他的學校捐一些東西了,還說的那麼委婉,逢哥,真是越來越厲害了,不,應該是學的越來越狡猾了。”
“有嗎?我怎麼不覺得?”李雨蜀說道。
“你啊,年輕人,還是太年輕。”阮墨蕭指了指他又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