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馬上來了。”看著那束光,裏麵的人應該是小跑步過來的。
“師傅,是我,前天來找過您。”陸逢看著打開門的人說道。
“哦,記得,原來你是警察啊。”
“我不是,他是。”
開門的師傅看了看羅威傑,說道:“快進來。”
兩個人跟著他一起去了宿舍,宿舍很小很簡陋,放著兩張睡覺的床,一個煤氣罐,一些鍋碗瓢盆,一個笨重的電視機,旁邊還有幾個空啤酒瓶子,還有一個電暖器不至於讓這個小屋很冷清,在另一張床上睡覺的人聽到有人進來,也就從床上起來了。
“看地方坐。”工人師傅拿了兩個塑料凳遞了過來讓陸逢和羅威傑坐下了,“我們住這地方嘛平時不來人……連個喝水的都沒有。”工人師傅拎起了暖壺,想給他們找個喝水的杯子,但是多餘的真沒有。
“不用麻煩了,我們來了解點情況,了解完了就走,大晚上的還打擾你們休息了。”羅威傑說道。
可能是羅威傑身上自帶的那種氣質和正義的威懾感,工人師傅把暖壺放到了地上,和另一個人坐到了一起,說了一句:“人民警察。”
“我聽說你們這不是有三個人嗎?另一個人呢?”
“在旁邊的屋子,我去把他叫過來。”
羅威傑擺了擺手示意他坐下,“他認識楊全新嗎?”
“他不認識,我們兩個和老楊是老鄉,旁邊那人一直在這工地幹活。”
“那不用叫了,你們也不用緊張,就是想跟你們了解一下楊全新這個人。”
“老楊不是早就回去了嘛。”
“不瞞你們說,據我們了解到的消息,他沒有回去,不知道去了哪,所以我們現在正在找他。”
“這樣啊,那你們問吧,我們會把知道的全都告訴你們。”
羅威傑拿出一個本子,一邊問著一邊簡單的做了筆錄,“你們都叫楊全新老楊,那你們之前在哪工作?”
“在物流園挖地基、修路、修地麵,就是幹一些體力活。”
“在物流園工作了多長時間?”
“誒呦,這個時間可長了。”工人師傅說著看了一眼坐在他旁邊的那個人,“我是去年過完年後就來的,去年回老家兩次,今年就回去過一次,我記得你是今天春天過來的?”
“對,我今年春天過來的。”旁邊的人說了一句。
“那老楊是什麼時候來的?”
“他也是去年,我們一起來的。”
“他今年是什麼時候和你們說要回老家的?”
“就是在物流園的活都幹完了以後,把錢結算清楚了,他家有事就回去了,差不多好像是在六月份,具體幾號忘了。”
“他家有事?有什麼事?”羅威傑問道。
“這個他沒有說,走的還挺著急的。”
羅威傑看了陸逢一眼,但是陸逢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你們來曲江,去物流園工作,你們是怎麼找的?有沒有老板?”
“我們來曲江也是之前在曲江別的地方幹活,活幹完了得換地方,要說具體是誰介紹過來的,那得是老陳,叫陳木林,也是我們那邊的老鄉,物流園的老板是王老板,大名好像是叫王貴,還有一個劉總,具體叫什麼不知道。”
“陳木林,王貴,劉總……”羅威傑將這三個人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