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伊,你不會耍賴不認賬吧。”文森打趣道,攬過羅伊肩膀,整個人的重量都壓了過去。
羅伊本來脫外套的手頓了頓,眉頭一皺,微微側頭,盯著將手搭在他身上的男人。
“我可沒說我要賴賬,說了輸了就請客,我就肯定會請客。”羅伊用力的將身上的樹懶扒拉開,有點兒不爽這人隨意搭他肩膀。
曲梁沒想到進遊戲這麼暈,腦袋還在適應暈眩呢,就被係統女音提醒立即選擇遊戲模塊。
他還有一點兒印象,自己明明選的是另外一個遊戲,那是個休閑類的遊戲,怎麼突然進入到了軍旅類遊戲了?
還直接變成了外國人,不僅成了外國人,還在部隊裏,更可怕的是,這遊戲好像是二戰期間,這說明肯定有戰爭啊,他是個出生和成長都在和平年代的人,突然讓他體驗二戰,他有點兒接受不了。
他進入角色體內的時候,係統聲音就告訴他:姓名是羅伊,今年20歲,隸屬於波蘭第二兵團第二十二炮兵連。
不應該呀,難道當時自己暈頭轉向,點錯了遊戲?
“剛好今天是部隊難得的自主休息日,不如就今天,去最近的小鎮喝一杯,我請客,怎麼樣?”羅伊說道。
其他幾個人沸騰了:“好啊,趕緊的吧!”
於是一群人換好常服,烏泱泱的前往小鎮。
車上的幾人還在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是不是全車爆發出笑聲,氣氛十分融洽。
其中一個人,將自己珍藏已經的伏特加來,其他人一見好東西,紛紛上手搶來喝一口,羅伊也不例外,不過他很克製,畢竟他在開車。
到了小鎮人口最密集的小鎮,把車停在一邊,幾人下車,羅伊最先注意到站在酒店對麵的小男孩,小男孩麵前是一個深青色的背簍。
孤零零的,而且小男孩時不時對著手哈氣,不斷的搓手,這樣寒冷的天氣,看起來很單薄。
看樣子是要賣什麼東西,羅伊本來想上去問一問,這麼小的孩子就開始要討生計了,戰火年代平民百姓的苦難。
如果是和平年代,這個年齡的孩子應該在學校接受良好得教育吧,他們部隊也不會駐紮在在這麼偏遠的地方,遠離自己熟悉的國土,背井離鄉。
“唉”羅伊聽見旁邊的文森歎了口氣,“戰火不停,人命就是最賤的,什麼時候戰爭能停啊。”
其他人也順著羅伊和文森的目光看過去,紛紛點了點頭,表示讚同。
最後文森表示,既然是出來喝酒的,就別這麼多愁善感,於是招呼大家趕緊進屋,表示站在外麵太冷。
眾人覺得也對,出來喝酒,就得痛痛快快,想那麼多幹什麼,他們什麼也不能改變,他們也隻是執行者,不是決策者,隻是決策者手中的武器。
進屋後,各自點了酒,一邊喝,一邊暢談最近哪裏又發生了戰役,哪裏打仗贏了還是輸了。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羅伊沒喝多少,他必須保證自己清醒,不然怎麼把這群醉鬼運回去,因此還被其他人取笑了一番。
等他們一個二個喝的差不多的時候,羅伊把賬給結了,一個一個的將這些醉鬼扶上車後,發現那個小男孩還站在對麵,孤零零的。
羅伊實在沒想到,這小男孩還待在這兒,於是他做了一個決定,決定上去問一問小男孩兒,他到底賣什麼,怎麼到現在還沒賣完回家。
天快黑了,如果再晚,現在這個兵荒馬亂的年代,小男孩兒一個人回家肯定不安全,他覺得他有必要去提醒小男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