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是在秘境的邊緣地帶, 還是會有怪物的身影,並且更多!
零露和晁季同在柱子前才僵持了不到三分鍾,便有窸窸窣窣的聲音自四麵八方傳來。
零露一驚, 心態依舊弱雞,立即讓758幫她作弊, 確認這裏沒有記憶後, 立馬說道:“大師兄我們走吧,我沒感應到這裏有東西!”
晁季同一手握著手爐, 另一隻手慢悠悠將劍鞘扔出, 劍鞘回旋飛去,紮破飛撲上來的怪物腦袋, 最後回到他手中。
“此地既有無為宗前輩的東西,便不能留在玄派。”
他皺了皺眉,雙指隻捏著劍鞘一端, 仰頭看著這根巨大的石柱,手中微微用力, 劍鞘再次脫手。
快到幾乎看不清的影子幾次從柱子旁繞過,整根柱子頓時分崩離析, 一段一段的掉在地上。
零露看呆了。
破壞公物是要被罰款的……不是, 作為鎮守入口的柱子, 那應該也是玄幽秘境大陣的一部分吧?
零露稍稍退後幾步, 發現就連那些智力低微的怪物都愣在了原地,她盯著那群數量不少的怪物, 這鍋……他們背得動的吧?
然而晁季同還沒完, 他的手指輕輕一揮,劍鞘破地而入,真真正正做到了掘地三尺。
……這拖拉機耕地既視感是怎麼回事!
一整片地都被翻了起來, 零露甚至一眼能看出這裏土質肥沃,很適合種點什麼。
翻找無果,沾染著怪物血和泥土的劍鞘太髒,被晁季同嫌棄地留在了地上。他轉身看著零露,淡定得仿佛天塌下來都不會慌。
“看來真的沒有,走吧。”
零露左右看了看,在晁季同略疑惑的目光中將他的劍鞘撿起收好,兩人雙目而對。
她深吸一口氣:“看我做什麼,雖然這都是怪物幹的,但我們也絕不能留下把柄!”
晁季同更加疑惑:“……你在說什麼,這是我幹的。”
零露微微一笑,捏了個清潔訣將劍鞘洗了個幹淨,作勢就要套上晁季同的劍。
“你剛剛說什麼?”
“……那就當是這些怪物做的好了。”
這時怪物們也反應了過來,奇怪的是,沒有一個是朝著晁季同去的,反而通通朝零露撲來,嚇得她差點直接扒拉上晁季同。
好在758及時提醒她,她已經不是築基零了!反應過來後,零露禦劍飛行逃過攻擊,接著和晁季同聊起讓怪物背鍋之事。
“之前李長河亂改比賽規則,本想去和他理論,結果穆飛遇說這玄幽秘境的大陣改一次耗費頗多。”零露語重心長對晁季同道:“我知道你不缺靈石,但就怕這石柱還有別的用處。”
說著她歎了口氣:“玄派的人,很是不講道理,咱們少惹為妙。”
晁季同大概知道她說的不講道理的人是誰,他微微勾了勾唇,所以師妹的少惹,便是幾度計劃將人家的劍搞碎?
嘖,小姑娘家家的,心真黑。
怪物們在空蕩蕩的肥土地上遊蕩,零露趴在劍上看了又看,眉心始終沒有放鬆過。
晁季同捧著手爐,看向她:“這有什麼好看的,不喜歡都殺了便是。”
“我覺得奇怪。”零露從芥子空間裏拿出她撿到的唯一一張過牌,“之前我看他們攻擊的都是身上攜帶了過牌之人,可我的過牌都放進了芥子空間,他們這也能知道?”
“是很奇怪。”晁季同比零露更為簡單粗暴,他直截了當道:“我抓一隻來看看。”
零露瘮得慌,那些怪物都長著人臉,如何下手研究?她下意識拉住晁季同的胳膊:“反正這些怪物既不會飛,傷害性也不高,就算了吧。現在最要緊的是去找個安全點的地方過夜。”
晁季同覺得她說得有道理,玄派的破事他也不想插手,便慢悠悠跟在零露後麵飛。可惜怪物出現的密度實在可怕,倆人轉悠了好久,也沒能找到一個完全沒有怪物出沒的地方。
“……不會要在飛劍上過一夜吧。”零露有些無奈,怎麼比個賽連覺都睡不了了。
“金丹期了,你幾日不睡覺也無事。”
晁季同在看書。他的雙手仍舊揣在袖子裏,書則是直接被靈力固定在飛劍上,他還能直接用元嬰以上才有的念力翻頁。
按住書上下左右的靈力亮得像個小燈泡,濃鬱得令人發指。
零露立刻就覺得剛剛晉級金丹期獲得的數倍靈力一點兒也不香了,大師兄什麼時候這麼愛讀書了!
她估摸著今晚是找不到可以安全落腳的地方了,便眼巴巴地看向晁季同:“大師兄,要不你讓我在你飛劍上湊合一晚?”
書頁慢慢翻動,在暗淡的黑夜中,零露連晁季同的表情都看不大清,而他……居然可以看書。
這得虧是個修仙者,要不然得是個瞎子。
零露上輩子就是個近視,五百度的時候不戴眼鏡直接人畜不分,好在這輩子是沒機會近視的,她很是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