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8的機械音顯得十分無奈:宿主,你似乎惹殷離生氣了。
生氣?
沒有吧?
零露麵色如常,觀察著殷離的一舉一動,追線索追得很認真啊,她哪裏惹他生氣了。
“你看錯了,大佬怎可能就這點氣量。”她小聲道。
758沒作聲,身為係統提醒宿主就已經在犯規邊緣試探了,反複在一件事上提醒是不可能的。
不過零露以防萬一,還是從芥子空間裏拿了個小東西出來攥在手中,要是發現殷離真生氣了,可以及時討好一下。
兩人一直走出了叢林,到達一陡峭懸崖處,還未找到目的地。
那靈力附著在山壁上,以一種奇特的扭曲路徑不斷向下。
零露看著深不見底的山穀,隻有靈力的微光還隱約可見。陽光似乎被什麼東西阻隔,以至於崖底像是黑夜一般,什麼也看不清。
零露懷疑那些怪物或許就在此地,等到黑夜降臨,便都爬了上來。
懸崖上的那些密密麻麻的凹陷似乎在印證零露的猜想,零露的後背頓時起了一片雞皮疙瘩。
這山穀很大,零露難以想象底下會藏了多少怪物,她敢篤定,這兩日放出來的怪物不會是全部!
“怕了?”
零露:“真下去?”這擱誰誰不怕啊?怪物在黑暗中可處於活動狀態,下去不就等於送死嗎。
零露現在的心態有點破罐子破摔的意思,臉上的情緒沒有要藏的意思,大大方方就表露給殷離看。
晁季同看了一眼那深淵,淺色瞳孔有一瞬間變作紅色,穿過黑暗,似乎看到了什麼有意思的,臉上的笑容瞬間變得諷刺,轉瞬即逝。
“走了,回去。”他懶洋洋地招呼道,轉身便走。
“誒,不下去嗎?”零露悄悄鬆了口氣。
晁季同聲音清潤:“我不是來參賽的。”
所以,過牌和他無關。
零露聽懂了潛台詞,沒再多問。然而走了沒幾步,她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危機感,下意識將重劍拔了出來,擋在身前,一個轉身。
一道黑影直直撞上劍刃,零露抽劍的動作很生澀,她實在被怪物嚇到了,一發狠,靈力迸發,一劍重重地朝著對方的腦袋砍去。
詭異的人臉一分為二,一個沾著白紅的牌子啪嗒一下,從頭顱中間滾落在地。
雙手握著劍柄,手心的糖有點硌手。
零露看著那牌子,很想吐,並不想撿。
但她猛地驚覺,現在還是白日,怎地會有怪物出沒!
晁季同轉過身看著零露大腦空白地對怪物動手,完事後小臉慘白,盯著那地上的過牌,像是傻了。
刺激過度了嗎?晁季同微微皺眉,伸手拍了拍零露的肩頭。
“愣著做什麼,走了。”
這般說著,他的視線卻落在了那深不見底的懸崖處。隨即感受到衣袖被一股不強的力量拉扯了下,低頭,零露仰頭看著他。
仿佛有什麼東西在爬,又好像又破空聲不斷響起,窸窸窣窣密密麻麻讓人頭皮發麻。
零露的呼吸急促起來,眼中的驚恐仿若化為實質,她臉上沒有絲毫笑意,慘白的麵色顯得整個人脆弱非常。她扯著晁季同的手臂,好像要給他什麼東西。
晁季同伸出手,一隻比他足足小一圈的手放在他的手心之上,手指微微顫抖,鬆開,被白色油紙包裹的糖落在手心。
甜膩的奶味十足。
是晁季同也沒吃過的糖。
零露深吸一口氣,轉到他身後,聲音打著顫:“大佬,拜托了。”
深淵中,密密麻麻起飛的怪物衝破束縛,幾乎遮天蔽日。
晁季同看著手心的糖,忽然笑了,長長的手指慢慢將油紙剝開,圓滾滾的糖被送進嘴中。
與此同時,駭人的靈力爆發,每一縷每一絲,似乎都如一柄劍,帶著凜冽的寒意和殺氣衝向那些麻木的怪物。
“還挺好吃。”
恍惚之中,零露好像聽到殷離在誇她做的糖好吃。
零露:我肯定是聽錯了!
作者有話要說: 零露:幸虧是個重度甜食愛好者!
殷離:我像是誰的糖都吃的人嗎??
大姨媽太難受了,更新打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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