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首先這雙眼睛我就感覺到特別的熟悉,但卻偏偏想不起來在那裏見過,但這個人無論身形還是聲音,我又可以百分百的肯定絕對不認識,這就古怪了,難道說,一個不認識的人,挖了一個我所認識的人雙眼,將眼珠子換成了自己的?
但不管怎麼說,這個人對我們絕對沒有惡意,而且還救了我們幾個,當下我見他追著那花白的影子一前一後直向山穀深處而去,斷喝一聲道“追!”率先起步,向兩人消失的方向追去。
我這一喝,幾人也全都徹底回過了神來,九歲紅首先就不願意了,她從小就生活在李刑天的羽翼之下,何時吃過這樣的啞巴虧,剛進山穀就被人玩弄與股掌之間,要是就這麼算了,那也不是九歲紅了,當下立即叫聲喝道:“趁姑奶奶不備,施展這等下三濫的手段,又能耐的再施展一回給姑奶奶看看。”說著話,已經追在了我的身後。
其實說這話有點無賴了,幻術這玩意,本就是要趁人不備時施展,才能收到功效,如果說施展幻術之前先告訴你一聲,你首先心中就有了防備,看見任務事物,都會有猜疑的心態,那還玩個屁,而且這手段雖然陰了點,但也算不到下三濫之中去,起碼人家這是靠的真本事,但我們幾個這時都感覺到自己是被耍了,所以也沒人再去講道理了。
人就是這樣,沒有幾個輸了會心服口服的,總覺得這是對方偷襲,實際上從剛才那花白影子的身手敏捷度上來看,就算一對一的放單,我們幾個也未必就是人家的對手,畢竟楊爺爺就陷在了這裏,對方又豈能是易與之輩。
而且對方的速度,也很好的印證了這一點,我們幾人追了沒一會,已經失去了前麵兩人的蹤影,更讓我們沮喪的是,不但追丟了人,地麵上也沒有找到任何的蹤跡。
更湊巧的是,失去對方蹤跡的地方,就是焦三第一次進入這裏,和馬長臉分開的地方。
這就耐人尋味了,要知道人的速度有快慢之分,追丟了正常,可隻要有人經過,總會留下一點蹤跡,這裏和穀口又不一樣,雜草橫生,足有大腿的高度,更是容易留下痕跡,除非對方是從雜草頂上飛了過去,一直沒有落腳,不然的話,怎麼可能一點蹤跡都不留下呢?
沒有了蹤跡,我們也不能停在這裏,幾人一商議,順著山穀就闖了進去,由於之前焦三曾經走過了一遍右邊的路,我們自然選擇了左邊的路,我堅信,楊爺爺當初一定就在左邊的山穀之中。
可這雜草越往裏麵越深,開始轉入查到時,隻不過到大腿而已,往前走了幾十步,已經齊腰了,而且看前麵的茂密程度,很有可能會超過我們的身高,將我們徹底淹沒在雜草之中。
就在我發覺有點不對勁,剛想出聲讓大家停止前進的時候,在我的左前方,響起了伍世龍的慘叫聲:“操!這什麼東西?”
大家雖然配合的不多,但整體來說,還是比較默契的,伍世龍的慘叫聲一起,大家就一起衝了過去,人一到近前,就紛紛抽出了武器,可到近前一看,伍世龍一隻手鮮血淋淋,手裏卻抓著一條魚。
我一招眼,就一陣惡寒,這魚的頭特別大,兩隻眼泡子鼓著,一張裂到兩邊腮下的巨口,滿口都是細密的牙齒,身子細長,布滿了細小的白色鱗片,尾巴像是蛇尾巴,腹部還生了四條細小的腿,被伍世龍抓在手裏,四條小腿拚命掙紮,細長的尾巴不停蜷縮,張開滿口的細牙,不停的發出嘶啞的叫聲,如同小孩子哭一樣。
不知道怎麼的,一眼看見了這小魚,我忽然想起了一個人---黃老二,我覺得這小魚巨像是變異後的黃老二,就是體型方麵有許多差距而已。
伍世龍的手背被這小魚一口撕下了一片皮來,血流在了草葉子上,順著草葉子往下滴落,有兩滴直接滴落在了他的褲子和軍靴上,伍世龍卻根本不知道疼痛一般,抓著那小魚不放,往上一舉道:“操,這草叢裏怎麼會有魚呢?還張這JB樣,媽的,都能吃人了,這一口咬的,連皮帶肉可好大一塊。”
我剛才盡顧著回想黃老二了,他這一提,我才忽然想了起來,伍世龍說的對啊!魚不是隻能生活在水裏嗎?怎麼這草叢裏會有魚呢?還有腿能咬人?不大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