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木知道這是因為自己剛來警局的時候得罪了人,所以有人故意刁難自己,讓自己一個新人負責治安環境最爛的這個片區,不過金木並不在意,在他看來在任何地方都是工作,哪怕最爛的區域他也有信心能夠管理好。
金木本身就是出身社會最底層,所以他對於社會底層的生活狀態最是門清,經過這三個月的了解,他已經差不多將那個片區的複雜情況摸清楚了,接下來才是他真正開展工作的時候了。
就在金木梳理手中資料之時,突然肩膀被人打了一下,一個爽朗的女音在他身後響起:“木頭,在看什麼呢?”
聽到這個聲音金木就感到一陣頭痛,這是整個警局唯一一個願意和他說話的人,但是也是金木最不願意交往的一個,她的名字叫樊帆,大家更喜歡叫她煩煩,姑娘人不錯十分熱情,唯一的缺點是有點話癆,特別喜歡和人聊天,逮誰都能夠聊得起勁,全警局上下就沒有一個不怕她的,就是淡定如金木這樣的悶葫蘆在她麵前都大感吃不消。
說實話,金木並不討厭她,全局上下也沒人真的討厭她,因為她長得是足夠漂亮人又熱情還樂於助人,如果她能夠改掉她話癆的屬性的話,絕對是一個女神級別的存在,可惜她好像從來沒有這種自覺,所以熟悉她的人總覺得老天爺是公平的,給了你一張女神的臉卻附帶上了女神經的屬性,沒有人能夠真正抵抗得住她三天的摧殘。
金木不敢接話,甚至連頭都沒有抬,繼續翻閱著自己手上的資料,反正他本來就是這種性格,三個月已經在全局上下樹立起來了他獨有的‘高冷範’。
樊帆好像一點也不在意金木的無視,直接笑眯眯地拖了張椅子在金木身邊坐下,托著香腮和金木一起看著他手上的資料,不過顯然她的注意力並沒有在資料上,同時一雙靈動的大眼睛眨呀眨,小嘴也沒有停下:“木頭,聽說領導要對你下通牒了,你要是在兩個月內不能夠將你片區的發案率降低百分之五十的話,就要扣你的獎金和工資了,而且要扣一半以上!”樊帆故意將後麵一句咬得很重。
這話令金木的濃眉挑了挑,涉及到金錢這一塊,金木一貫麻木的神經終於被挑動了一下。
樊帆偷眼看到金木挑動的眉毛,嘻嘻一笑,道:“木頭,你真可憐,才剛來三個月領導就要給你施壓,你知道為什麼領導會這樣對你嗎?”
金木當然知道原因,還是那句話,他剛來局裏的時候得罪了人,不過他還是不接話,繼續看著手上的資料。其實這些資料他已經相當熟悉了,看資料不過是為了梳理一遍自己既定的計劃,防止自己行動之時有什麼疏漏。
這是金木在軍中學習的一套流程,任何事情行動之前都要盡量有完善的計劃,甚至計劃之中還要有麵臨各種突發情況的應對之策。
看到金木眉頭舒展,又變得木木呆呆的模樣,樊帆就知道自己的小計謀失敗了,頓時嘟了嘟小嘴道:“臭木頭,爛木頭,也不知道感謝一下人家,我可是幫你在領導麵前說了不少好話,才壓下了這件事的,哼!”
樊帆是地警局局長身邊的文案,很多消息她都能夠第一時間知道,所以在整個地警局也是有名的小包打聽,有什麼小道消息大家總能夠第一時間從她嘴裏知道,所以大家閑來沒事的時候也願意聽聽她的癆話,否則以她的話癆性格估計要在警局裏被憋壞了。
金木不為所動,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