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魏帥倒是沒有說謊,他的確有機會取金木性命,就在之前最後一次對決中,他出手稍稍出現了一絲遲疑,要是當時他果決出手的話,他那一刀恐怕已經紮進了金木的心髒之中直接一刀斃了金木。
不過兩人雖然第一次見麵,並且見麵便是生死相搏,但金木的一舉一動無不令魏帥欣賞,生出一絲惺惺相惜之情,所以在那一刹那之間,魏帥才會出現那一絲的遲疑。
在金木眼中魏帥是個矛盾體,但是在魏帥眼中,金木同樣也不是一個正常人,這個地警對法律有著誓死捍衛的決心,但是卻又有著一顆善良到令人眼前一亮的良心,為了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在本來已經掌控全局之時竟然還硬要給自己一次公平對決的機會,這樣的地警已經太少太少了。
兩個非正常人碰在一起,相互之間產生出一些不正常的火花實在是太正常不過了。
魏帥是個純粹的江湖人,他奉行的也是純粹的江湖人的邏輯思維,雖然自己被金木擒拿下來,但是他就是對金木此人心生好感,不希望金木死在別人手中,所以才會說出破解自己飛刀刀勁的辦法,不過,他依然覺得金木在刁大巴手中必死無疑,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會躺在那裏嘀嘀咕咕的發牢騷。
他是希望金木不要去送死的,可惜金木像個一根筋一樣,明知必死卻依然一往無前地迎上去。
金木這樣的莽撞行為在魏帥看來簡直就是愚蠢,但是也正是因為金木的這種一根筋的行為才讓魏帥格外的高看他一眼,這種矛盾心理外人是很難體會得了,唯有發發牢騷才能夠舒緩內心的鬱結。
……
金木離開酒吧之後,尋了個偏僻之地迅速化解了體內肆虐的刀勁,然後將魏帥的三柄飛刀取下,又就地取材找了件衣服撕開當著繃帶將自己身上和肚腹的傷口緊裹了起來,穿好警服才繼續上路。
金木的臉色雖然略微有幾分泛白,但是他走路的腳步依然顯得十分沉穩,並沒有那種重傷者的虛飄之態。
金木鎖定的下一個目標是一座小型四合院,能夠在這片貧民區中居住這樣的四合院,一看就是這片中拔尖的人家,要知道整個貧民區中也唯有這一棟完整的四合院。
唯有這種唯一性才能夠彰顯出來主人的特殊性,所以這裏正是刁爺刁大巴的家。
關於刁爺的傳說,江湖上已經都傳爛了,曆經十幾年的演繹,傳得神乎其神,各種各樣的版本層出不窮,簡直是翻著花樣的在變。
不過傳得再神,刁爺終究也隻是一個小江湖人,他就像這片貧民窟一樣,在整個曲海郡城中醒目,但顯然是上不得台麵。
所以刁爺雖然很有名,但是也隻能夠在這片貧民窟內紮根,住在這棟四合院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