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稚不氣反笑,將手腕從無極的手上拿下來,走到張家人的麵前,距離不遠,足夠讓他們碰不到顏稚。
顏稚道:“你不說得了什麼症狀,我怎麼才能知道你們孩子到底怎麼了,若是有心人要往我身上推,難道你們任憑清白人被冤枉?”
張家雖有動容,但無一人應答。縣太爺老早就認識了顏稚,知道她是個刺頭,於是讓人給她和無極也拿了個椅子,嫌疑人到處亂逛成何體統。
那手銬也確實太沉,任由他倆互看手腕,說出去多丟人!
待顏稚坐定,縣太爺翻看著手中的記錄,答道:“毛孩從昨日起便開始腹痛難忍,上吐下瀉臉色蠟黃。”
顏稚點了點頭,問道:“這是吃壞了肚子?”
縣太爺看向張家人,他們想讓人去查,可都被擋了下來,無奈隻能將這事全部引導顏稚身上,祈禱她能夠自己解決。
顏稚的能耐上次眾人已經看到,縣太爺十分相信她能給個說法,於是不多插手,將張家的說辭複述給了顏稚。
“說是買了你賣的玩具。”
顏稚不悅,應道:“當初有不少孩子都拿了我的玩具,怎麼不見別人家的孩子有問題,就你家有這個情況。”
張大相公吹胡子瞪眼,一把年紀了竟氣的高聲怒吼:“你這意思是說不是你的原因了?”
顏稚直視過去,毫不畏懼:“潑髒水也要有邏輯啊,單憑沈氏一張嘴你們就認為是我做的?”
她這張嘴騙了她爹,騙了老王家的相公,如今又來謔謔這個張家,顏稚雖與張家不熟,但也不願意看這一家人毀在沈氏手上。若是把她安穩留在張家,那小孫子毛孩,必然落得和原主一樣的下場。
要搞,便搞個天翻地覆,讓沈氏身敗名裂,再不能出來害人。
她這些小心思毫不遮掩,全表現在臉上,冷眼看著沈氏,不知沈氏是如何花言巧語,竟讓張大相公對於她的過去毫不介意。
沈氏以為顏稚是再挑釁,幹脆瞪了回去:“你想說是我說錯了?”
“縣太爺,可還有什麼別的症狀。”顏稚絲毫不理會沈氏,而是轉頭對縣太爺問道:“行醫之時我也略懂一二,說不定能有辦法呢。”
沈氏惱怒,拍桌道:“我跟你說話呢!”
場麵意識混亂,沈氏的聲音讓縣太爺聽不清顏稚的話,怒道:“肅靜!”
沈氏冷哼一聲,翻了個白眼,看向別處。待場上鴉雀無聲後,縣太爺才沉聲道:“張老爺子,口說無憑可不行,可有其他的證據?”
張小相公替他爹答了話:“你看孩子身上的紅疹,必然是因那玩具而起。”
他將毛孩抱到縣太爺身邊,擼起毛孩的袖口,一片片的紅疹占據了毛孩手臂。
張小相公歎道:“不止是手臂,全身都是,這小臉還好,不多,要是留下疤了,將來成了個大麻子,還怎麼娶媳婦啊!”
語罷,張小相公看向顏稚,手指顫抖指著她的鼻子,罵道:“都是因為你啊!”
見張小相公要失控,縣太爺連忙抬手讓人將張小相公攔住,而後看向顏稚,問道:“這你要如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