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極有暴力傾向,惹急了可能會殺人這件事,與第二天一早也傳到了眾人耳中,畢竟他看著是挺嚇人,所以沒有人敢去挑撥嚐試,一時之間倒也清靜了不少。
他們這邊雖暫時清淨了,可有個人還一直惦記著呢。
高文彬捂著自己的臉,趴在地上幹嘔,這一棒槌被打的。一開始感覺沒什麼,時間越長越覺得難受,半張臉都變得青紫了,所幸視線沒有受影響。
他花錢雇了輛專走山路的馬車下山,在這裏耽誤了一個晚上,回去之後可能要被大哥罵了。
不過最近大哥生意忙,不一定會發現。高文彬捂著臉,小聲嘀咕道:“你給我等著,等我把你娶回來,先照著臉打一頓,再讓府上下人全嚐個鮮。”
他帶著一身的泥土和臉上明晃晃的傷回到了高家,即使再想不引人注目也不太可能,高老大一眼就看見高文彬不是個人色的臉,怒罵道:“你又去哪惹事了。”
高文彬不服,也惱了:“怎麼我被打了就是我惹事?”
“那他咋不打別人專打你呢,還不是因為你惹事了。高文彬,你是我弟弟,我看著長大的,你一出門我就知道你要抬哪條腿,一笑我就知道你想啥,你難不成還覺得沒人管得了你了是吧。看來我這兩天沒罵你,你又不知好歹了!”
高老大氣的吹胡子瞪眼,問他傷是哪來的。
高文彬隨口扯了個瞎話:“被掉下來的東西砸的,真不是我惹事,我最近也在找合適姑娘趕緊成家呢。”
見高老大眼一橫,高文彬連忙解釋道:“我沒做什麼對不起人家的事,也不是過去找過的姑娘,是好人家孩子,我昨個就是去上門送禮的,還幫忙幹活了。”
高文彬的話高老大也不怎麼信,但見他頂著傷一臉真誠的滑稽樣子,沒多計較,踹了一腳就讓人下去了。
高文彬歎了口氣,回到房裏讓下人給他倒盆水,他要洗洗臉。
可左等右等怎麼也等不來,無奈隻能出門自己去看。
隻見本應侍候自己的下人聚在一堆說著悄悄話,高文彬皺眉,大聲問道:“我讓你們倒個水,你們去哪倒了。”
下人們被嚇了一跳,一個挨一個像高文彬躬身行禮,而後跑沒影了。
高文彬不悅,回房接著坐著,幸好他坐下之後,這水也是來了。他伸出手試了試水溫,在剛觸及水麵的時候就收了回來,狠狠踹了一腳那個端水的下人,罵道:“你想凍死我?”
他扭過頭,用力扇著扇子,扇麵上的白鶴隨著他的動作,仿佛真的在飛。
那端水的下人低聲罵了句,轉身離開了。
又過了許久,這次換了一個人端著水過來,水溫倒是合適,就是沒有毛巾,高文彬轟人再去,拿著毛巾來的,又是另外一個下人。
高文彬狐疑的打量著跪在麵前的下人,找了個借口又把人轟走了,這一次來的,又是不同的人。
“娘的,你們玩我是不是。”
他指著麵前跪一排的下人,訓斥道。
也有大膽的,低著頭將他們的不滿說出來:“二少爺,大少爺說你花柳病好了,可我們誰都是父母生養,都怕死。少爺得了病有錢去治,我們普通人家沒錢治,就算高家給出了錢,可得了病這段時間工錢就拿不到了。大家夥的家裏都是靠著自己一人養著呢,不是不想,是不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