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二人越吵越起勁,即使李厚兆命人將他二人拉開也沒什麼用。等到被拽出高府,他們似乎才反應過來,自己是真的被抓了。

高文彬聲音顫抖,每走幾步都要摔一下,然而官兵不會等他,就那麼拖著他往前走。

“這、這是怎麼回事?不應該啊,怎麼會......是不是顏稚!是不是她給你錢了!還是說她給你別的東西了!我給你雙倍!放開我!”

周圍的人對著高文彬指指點點,對於他早就不滿意了。

李厚兆坐在馬上,冷淡的看了他一眼,反問道:“你現在已經不是高家人了,哪來的錢?”

比起高文彬,縣令要冷靜不少,畢竟大小也是個官員,明白被李厚兆抓了沒什麼可挽回的餘地。

縣令雙眼無神,喃喃道:“哪錯了,我們哪錯了。不應該啊,是誰說出去的。”

貼身的護衛騎著馬至李厚兆身旁,低聲嘲道:“這倆人有一個算一個,還真是豬腦子。”

他們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竟然踢到了最硬的那塊板子。若是平日,李厚兆可能還會說一句莫要落井下石,而今日隻是皺眉看著這兩人,冷笑不已。

回到府衙上寫好文書,高文彬與縣令便踏上了徒步走去邊城的路上,周圍的官兵騎著馬有說有笑,讓高文彬一陣心寒。

而此時的顏稚與無極正換了身衣服,收拾好東西準備回村,由於李厚兆封鎖消息十分循序,押解二人的官兵並未見過無極。

顏稚拉了拉無極的袖子,疑惑道:“這人是高文彬?”

無極看著披頭散發的那個身影,冷笑道:“除了他也沒人長得那麼欠揍了。”

顏稚點了點頭,十分讚同這句話。

他們才到山腳,時間趕巧,高文彬與縣令也路過,路上人不多,他們一眼就看見了無極與顏稚。

“你怎麼!”高文彬驚訝的看著顏稚,而縣令則是瞪圓了眼睛盯著無極。他們都以為顏稚死在了外邊,而無極此時還在大牢,不曾想竟在這裏遇上了。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用膝蓋想也知道是這倆人背後做了什麼,可高文彬與縣令猜不到他們到底動了什麼手腳,隻能滿腔驚訝憤怒,卻無以為力看著這兩人。

高文彬的怨恨就像是一盆水,將他從頭到腳都澆濕。他與縣令掙紮著想要靠近這兩人,用牙還是用手勢要與這二人魚死網破。

“你!我要死了你們也別想活!”

高文彬大吼一聲,便向顏稚衝過去,官兵見高文彬攔不住了,連忙從馬上下來,舉起手中的棍子打向高文彬。

見他瘋了一般衝過來,無極將顏稚護在身後,正準備出手將這人再揍一頓的時候,官兵也恰巧出手了。

看著那些棍子不要錢一般向高文彬身上招呼過去,心中原本的怒意也隨著這棍子一下一下變少了。

高文彬的哀嚎吵得人頭疼,看著他嘴角漸漸滲出血絲,顏稚讚道:“打得好。”

憐憫之心這種東西,高文彬不配得到。想起被高文彬欺辱的那陣子,再看到麵前的這幅場景,顏稚高呼過癮,實在是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