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稚拉著無極坐回去,無極明顯感受到小二嚴重的輕視逐漸變深。顏稚暗示了一圈酒樓內的客人,問道:“你可聽見他們都說什麼了?”

見無極用質問的眼神看著自己,顏稚也沒多繞彎子,將自己方才整理的事情對無極一一道出。

自打他們來到洑水鎮的時候,顏稚便感覺到街上聊天的聲音熱火朝天,當時她急著落腳,並未在意,直到後來去看房的時候,才察覺他們當中大多數人聊的可能都是同一件事。

當機立斷,顏稚拉著無極來了酒館。

當然,以上的事情顏稚是不會跟無極說的,她隻說自己方才在吃飯的時候,察覺到了周圍的似乎在津津樂道聊著什麼,聽了一陣之後,覺得還挺有意思。

聽人說洑水鎮上有一處秦家米鋪,家中有姐妹二人,一個叫秦雨,一個叫秦雪,兩姐妹都是如花似玉的大家閨秀,皆是待嫁的年紀。

妹妹秦雨近日喜事臨門,先於姐姐秦雪出嫁,可卻在婚禮前夕,嫁衣易主,原定的新娘秦雨被換成了秦雪。

顏稚神秘道:“這富家子弟之間的關係就是複雜啊,這名字起的也有意思,雨雪交加啊。”

她暗示秦家姐姐搶婚或是妹妹強行讓姐姐冒名替嫁,無極沒聽出來,隨口道:“許是誤會,與你何幹。”

“你忘了咱們說過的事情了。”顏稚略帶嫌棄的看了無極一眼,這讓無極心中幽怨更深。

還未等他說話,顏稚警覺的看向別處,似乎是又聽到了什麼,她是有目的性的去聽,而無極雖然聽的遠,可酒樓內聊天的人太多,一時之間反倒分辨不出她在聽什麼。

“你在這等我。”顏稚起身,示意無極坐下,而後便走向了遠處的桌子,很是自來熟的與那桌人攀談起來。

原有顏稚一起還好,此時隻留了無極一人在座位上,一時間所有注意他們的人目光都大膽了起來,在他們二人之間流轉,無極頭皮發麻,連忙起身向著顏稚走去。

顏稚臉上笑容親切,伸手不打笑臉人,那些人雖不耐煩,卻也不好明著轟人,隻能支支吾吾點頭,問什麼也不回答。

“幾位大哥,我想問問那秦家的兩位姑娘可是要嫁人了?”顏稚的話問的十分籠統,見那些人對視一眼,不予回答,連忙笑道:“我從外鄉來,十分好奇。”

那些人交流著眼神,誰也不願意主動回話,不過顏稚對付這種情況是一把好手,稍微引一下,便得到了答案,雖然並不是她想要的。

一黃衣男子點頭道:“是要嫁人了。”

顏稚點了點頭,看了眼站在身旁的無極,笑著又問道:“可知是哪位要嫁人啊。”

黃衣男子被盯著,也不好不回答,隻得無奈道:“妹妹,叫秦雨。”

他們的拒絕之意溢於言表,無極神色複雜看了顏稚一眼,問道:“都問到什麼了?”

顏稚輕輕搖了搖頭,做了一個沒有的口型,而後又對那些人說道:“次子先出嫁似乎不太常見啊。”

但那些人沒有理會她的問題,而是自己聊了起來:“不應該是秦雪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