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家,顏稚還無極還在為剛才那個身影爭論不休。
“行吧,就算剛才那個不是錢夫人,那也必定是她屋裏的人。你覺得屋裏的人這大半夜的跑出來會是因為什麼呢?閑著沒事幹趁別人睡覺的時候遛彎嗎?”
顏稚不愧是顏稚,這幾句話直接堵得無極毫無回嘴之力,但顏稚可不願意就這麼輕易放過他。
“哼!平時還真沒看出來你有這做杠精的潛力。”顏稚說罷給了無極一個斜眼。
“杠精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就是說你帥!”
無極要是信她就有鬼了,每次說些他聽不懂的詞彙,他追問的時候顏稚就會用帥來搪塞他。以往他還信以為真,這次看來怕是一直糊弄他。
隻是,無論無極跟在顏稚身後怎麼追問,她都不搭理,最後所幸把房門一關,將無極這個噪聲生產機給阻隔在外。
“看我不早晚讓你老實交代。”無極灰頭土臉地吃了個閉門關,嘴上還不願服輸。
這次顏稚把自己關房內一關就是一整天,直到第二天晚飯的時候才見著她的身影。
有了上次的經驗,無極在她“閉關”的這段時間內完全沒有去打擾,早飯晚飯啥的也沒準備,因為顏稚這個神奇的物種一到那種時候就仿佛進入了辟穀期,說什麼都不吃東西。
看著顏稚眼下那熟悉的黑眼圈,無極內心還是感到非常不舒服。
“這次又一個人待著做什麼呢?”
“還不是在想讓你徹底拜服的方法,那錢夫人也真是個精怪,竟能憑一己之力就讓我這麼頭疼。”顏稚狠狠地揉搓著自己的臉,強行打起精神。
“我相信你還不成?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無極雖然知道她不是為了這個,但也還是配合地服了軟。
“這還差不多,待會兒跟我再去蹲蹲錢夫人。”顏稚露出滿意的神色。
“兩天沒睡了,你是想要猝死嗎?待會兒我一個人去就行。你在這坐著,今天的晚飯我來解決。”
“喲!難得啊,大佬怎麼突然對小的這麼好?小的當真是受寵若驚唉。”顏稚嬉笑著沒個正形。
“你要是猝死了,別人以為是我害的怎麼辦?”無極嘴硬道。
“我要是猝死了你該高興才是啊,那樣咱們地窖裏的財產就都歸你了,也再不用跟著我跑東跑西地管你不感興趣的八卦了。”顏稚雖是笑著說的,但裏麵確實摻雜著自己一直以來的一些情緒。
她已經習慣無極這麼一個人待在身邊了,但又無時無刻不在害怕對方離開,於是就想要用這種半開玩笑的語氣探探無極當然想法。
無極隻顏稚是真的開玩笑,但不知道為什麼,心裏就是非常不舒服。
“別廢話了,趴桌上歇會兒吧。”
“好嘞大佬!”沒有得到正麵回答,顏稚有些小失落,但被她非常完美地掩飾了。
接下來的幾天,顏稚和無極一起出過好幾次任務,但依舊是毫無所獲。
每天死死盯著錢夫人和縣太爺,死活都沒什麼變化。但蹲到淩晨的時候,顏稚卻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季節的悄然轉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