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文苓將這次得到的情報都告知給顏稚和無極之後,就帶著靈兒趁著夜色離開了。
“你真的相信她說的話嗎?”無極臉上帶著一絲憂愁。
“沒搞錯吧?事到如今你都還不相信人家?”顏稚表示震驚。
無極雖然不是什麼很容易親近的人,但顏稚也沒覺得他會如此多疑。
無極皺了皺眉頭,還是將自己心中所想說了出來:“目前為止,有關張憲和錢氏之間的齟齬,我們大多數都是聽陸文苓的一麵之詞。你也知道她有多恨那些人,倒不是說這些都是她編造的,隻是怕她摻雜了過多個人情感,導致說出來的有些失實。”
無極的擔憂也不無道理,畢竟一般來說,內心充滿了仇恨的人是很保持理智的。
“陸文苓若是這種為了報仇就給仇人潑髒水的人,那她跟她恨的那些人渣又有什麼區別?我相信這段時間相處下來,你已經知道她是有多麼不恥那些齷齪的事情。”
無極仔細想想,也覺得非常有道理。既然已經是夥伴了,他也確實不應該一直這樣持有懷疑態度。
“不是說你這樣不好,這樣正是謹慎的表現,但有時候人也應該適當地選擇相信。”
顏稚怕無極還繞不出自己內心的質疑怪圈,決定強硬一些。
“相信我的眼光好嗎?我可是鑒婊專家,誰是綠茶婊誰是白蓮花我隻消一眼就能看出來,這陸文苓絕對是好孩子!”顏稚拍拍胸脯保證道。
什麼綠茶婊白蓮花的,無極聽得一頭霧水,不得不感歎顏稚真是有著獨特的識人技巧。
無極點了點頭表示可以接受,“嗯,聽你的。”
“現在的情報已經差不多能夠狠狠打擊那幾人了,隻需我們再捋一捋,之後就可以直接上報。”
“可是,以我們現在這被通緝的身份,怎麼去弄來製作小報的原材料呢?”
“不是還有陸文苓嘛,現在陸之祥那幫人肯定無暇顧及她,幫我們弄來絹帛啥的肯定不在話下。至於印章啥的,那天離開的時候我非常機智地揣進了兜裏!”顏稚的如意算盤打得極響。
顏稚絕對是個行動派,有了想法就立馬讓無極帶著她上陸家去了一趟。
兩人悄悄潛入陸家後院,在陸文苓臥房的屋脊上輕輕敲了三下,這是他們交流的暗號。
顏稚三言兩語將事情給陸文苓交代清楚了,後者也不負眾望,第二天傍晚就將原材料送到了郊外別院。
總共三匹絹帛,完全足夠製作一期小報,讓鎮上的每個人都能看到。
前麵已經有了兩次製作經驗,無極現在完全不用顏稚的指導,對自己的工作已經輕車熟路了。
陸文苓則是第一次參與到這件事情中來,對於一切都充滿了好奇心,看著什麼都覺得非常新奇。
顏稚就隻是讓她在一旁看著,一邊設計排版一邊跟陸文苓討論小報內容。
“錢氏的主角地位那絕對是無人能夠撼動的,要沒有她,這件事還真發展不起來。”顏稚的語氣充滿了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