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保帶來的小廝立馬將盛著簪子的玉盤呈到了顏稚的麵前,顏稚差點被上頭那通體晶瑩的本體給閃瞎了眼。

就算是顏稚這樣一點都不懂得奢侈品的普通老百姓,也都能夠一眼看出這簪子的品質之上乘。

劉保此刻一臉誌在必得的笑容,在他看來,是沒有女人能夠抵擋得了這樣的誘惑的。

然而,顏稚就隻是輕飄飄地瞥了那簪子一眼,沒有半分心動的樣子。不知道的恐怕還要以為,她剛才看到的是街邊的垃圾。

“這等寶物,顏某可是無福消受。從小我娘就說我命賤,戴了這樣的東西怕是能立馬駕鶴西去吧。”

顏稚語氣的嘲諷立馬讓劉保收斂了笑容,他的眼裏盛滿了陰霾。畢竟自從他有錢之後,還從沒被這樣駁過麵子。

“顏姑娘言重了,不過是個不值錢的玩意兒,配您不是正好嗎?”劉保顯然是個沒耐性的,這話裏的刺直接讓顏稚皺起了眉頭。

顏稚索性也不跟他假惺惺地客氣了,“劉大哥可真是暴脾氣,我原本還想跟你聊聊劉大人呢,不知他近來如何了?顏某給的報應可還好受?”

“你!你知道我和他的關係?”劉保的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

“京城的人和事,沒有我顏稚不知道的。我一直覺得吧,既然是來求我,那好歹也該有個求人的態度。但劉大哥你如今這表現,倒是讓我迷惑了,難道是我誤會了你不成?”

顏稚看著劉保的眼神就跟她剛才看著那簪子的一樣,裏麵的漠然讓劉保感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他今日確實是來“求”顏稚的。隻不過,他這樣高傲的人,自然是不可能選擇常人的方式,並且也死活不會承認自己是來求顏稚的,也就因此選擇了送禮通融的方式。

“哼!一介女流罷了,充什麼大爺?老子當年帶著我兄弟闖蕩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個賤人的肚子裏呢!”劉保徹底黑了臉,也是真的沒有把顏稚放在眼裏。

麵對這樣直白的言語侮辱,顏稚卻是沒有太大的反應,還是一副氣定悠閑的樣子。

“哎呀,誰又能想到,就是我這一介女流,讓你的好兄弟落得如今的下場了呢?劉大哥盡可不服,但我若是不小心生氣了,恐怕下次你的名字就要出現在每日八卦上了。”

劉保的臉黑了又白,語氣產生了一絲動搖。“劉、劉某行得端坐得正,不過就是個大言不慚的小丫頭片子,我還能怕你不成!”

顏稚冷笑一聲,“我向來不會空口無憑,既然說了,那就一定是有證據的。不知道劉大哥可否還記得,秋水鎮的蘭姨?”

劉保突然瞪大了雙眼,看著顏稚的眼神充滿了驚恐。

“你、你怎麼可能會知道這件事!我明明都打點好了的……”

“看樣子劉大哥還是不夠了解我啊,知道為什麼我的每日八卦能夠讓一眾朝廷重臣都忌憚嗎?自然是因為我的眼線遍布北國啊,劉大哥,你想好該用什麼態度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