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所以我並不打算將正本《北國律法》的內容都給搬出來,若是那樣的話,還不如出錢給百姓們一人印一本呢。我新開設的專欄隻會針對當前的實時,刊登相應的律例。”
顏稚的臉上寫著明晃晃的得意,目光炯炯地盯著無極,明顯是個求誇獎的樣子。
無極覺得這樣的顏稚,簡直是讓人恨不得揣在手裏揉化的那種可愛。當然,這樣的想法是不可能真正實施的,所以無極就隻是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你可真是上天賞給我的天才,若是沒有你,我真的是什麼都辦不好呢。”
他這話也確實是發自內心,一直以來他都真切地認為,是顏稚造就了如今的他。
顏稚窩在他的懷裏,笑得十分甜美。
“事不宜遲,我們趕緊開幹吧!章百樂那幫人,我可決不能讓他們逍遙法外。”
雖然非常想要一直抱著顏稚,但無極還是知道正事的重要性的。並且,顏稚就是那種有了工作,就會果斷把一切都拋之腦後的性格。
無極就隻好強忍著心中的空虛,跟著顏稚人手一本厚重的《北國律法》,開始苦逼地瘋狂翻找了。
翌日,倆人都頂著碩大的黑眼圈,才總算是將這次案件涉及到底律法都給過濾了出來。
顏稚趴在桌子上,一副受盡了折磨的樣子,呐喊道:“天呐!為什麼要設定這麼多法律條文啊!我可總算是能夠體會到那些律師的不易了。”
“律師是什麼?”無極的臉上寫滿了問號。
顏稚不知道第多少次想狠狠抽自己一嘴巴子,總是在鬆懈的時候說出前世的名詞,這樣下去真是太危險了。無極又那麼聰明,遲早會察覺到不對勁的。
然而,由於通宵了一整晚,此刻顏稚的腦子自然是不能夠向往常那樣轉得飛快。
在她張著嘴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的時候,無極已經開始感到不對勁了。
“我發現你總是說出些我沒有聽說過的事物,有時候我真的感覺你跟我簡直就不像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無極顯然是長期受著這種事情的折磨,隻是一直沒有表達出來。如今總算是說出來了,眼裏的幽怨幾乎要將顏稚給淹沒。
就在他說話的這空檔,顏稚總算是勉強想出了一個解釋。她自然是感受到了無極的委屈,但也隻能在心裏對他說聲抱歉,現在她還是沒有想好要怎麼跟無極坦白。
“哎呀,你想多啦。你想想,京城和洑水鎮相差多少啊?那裏又是鄉下地方,與你一直生存的環境更加是有著很大的差異。你聽不懂的那些,都是我們那通俗的說法。”顏稚說到這眼神還是有些躲閃。
“我剛才說的律師呢,就是大理寺京兆尹。以後你若是有什麼不懂的,一律這麼想就不會覺得困擾了。當然,你不懂的我都會跟你解釋,以後我也會盡量少說些方言的。”
顏稚這番話可以說是毫無漏洞的,但問題就出在她剛才的沉默上。若是第一時間直接這樣解釋,無極的疑慮肯定會全部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