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玉珠身為宰相之女,海宰相又是將無極視為頭等仇人,自然是每次都能夠第一時間掌握到無極的最新情況。

當然,無極被困宮中時,對顏稚的那番感人肺腑的真情,也都被她知曉了。

她自是早就親眼見識過顏稚和無極之間的真情了,但偏偏這次就趕在她得知自己未婚夫與別的女人有染的時候。

這種情況之下,海玉珠自然是非常順其自然地將一切憤恨都歸咎到了顏稚的頭上。

而經過這段時間的刺激,海玉珠對無極的愛也沒有之前那樣純粹了。如今的她,對於無極存有一部分的恨意。

特別是現在她還麵臨著極其不順的婚姻,就更是覺得無極負著極大的責任。

“若不是你不要我,我又怎麼可能會遇到這種渣男!”

這便是海玉珠的想法,她就是這種從來都隻會在別人身上找原因的人,也就更加偏執,更加容易走極端。

海宰相自然也是聽過海玉珠的訴苦,但根本沒有把未來女婿的不檢點當做一回事。

“男人嘛,總歸是愛玩的。並且你倆還沒有正式成親,他自然也是有權利在這段時間內玩得盡興。若是成了親,他還敢這樣,爹肯定會為你出頭的。”

海宰相說著這番話的時候,臉上甚至還帶著毫不在乎的笑容。如果不知道情況的,看著他這副樣子,恐怕還以為他和海玉珠正在談論今天的白菜多少錢一斤。

海玉珠看著這樣的海宰相,隻覺得他非常陌生。仿佛一直以來,那個將她捧在手心,什麼都依她的父親,從來都是一個假象。

她自然是徹底心灰意冷,內心的苦悶與仇恨成倍增加,急需發泄。

這份苦痛,自然是又與顏稚和無極掛鉤了。海玉珠隻要一想到他們兩個有多麼恩愛,一口銀牙都要咬碎了。

“等著吧,我絕對不會讓你們好好過日子的!”

懷著這樣的心情,難免不會做出極端的事情。

海玉珠更是極端中的極端,很快就主動出擊,誓要讓無極和顏稚跟她一樣痛苦。

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爹也不再為她撐腰,自然是沒有太多對付顏稚和無極的辦法。

但她很快就想到了之前,顏稚和無極對於與太子妃之間的糾葛是非常諱莫如深的。

由此,海玉珠的腦海中很快就有了一個惡毒計劃的雛形。

她雇人在京城四處傳播無極與太子妃之間的舊情,很快就掀起了軒然大波。

盡管這件事情已經在京城傳播過一次了,但距離那次已經過去了有些日子。

加上京城從來都是人流量非常大的地方,有人聽說過,那也有更多人是沒有聽說過的。

所以,海玉珠的這番行為甚至還引起了比之前更加大的輿論。

畢竟,顏稚如今已經正式成為昭王妃了。人們又總是越是複雜的糾葛越是喜歡,自然是非常激烈地做出各種猜想。

“誒,你說這事突然又被提起來,是不是那太子妃還顧念舊情,不願意讓昭王和顏姑娘恩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