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全然是一個慌亂的狀態,雖說皇後也沒鎮定到哪裏去,但也好歹是在宮中鬥爭了幾十年的。

皇後輕輕拍了拍太子的後背,力道充滿了寬慰的意思。

太子奇異的感受到了一絲安全感,總算沒有剛才那樣焦慮了。

“皇兒,你不要著急。這種時候計算著急也沒有用。我看你父皇是真的回不了頭了,走討好那條道已經不管用了。”

“母親,您說的這些我都知道。隻是,我如今要權沒權,要勢沒勢,拿什麼去保住這個位置呢?”

他是真的相當苦惱,太子之位雖說裏帝位就是一步之遙,但實際差距還是極大的。

皇後聽著他說話,看意思是已經將鬥誌喪失得差不多了。

她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這個兒子與她得個性真的是差太多了。

若是像她,是絕對不可能這樣輕易慌神的。

盡管心存不滿,這也終究還是她唯一的兒子。

“皇兒,你現在在朝堂還有多少支持者?”

目前能夠做的,就是理清他們這邊的勢力,看看夠不夠他們剛一次的,如果不能,再做其他打算。

一聽到皇後這麼問,太子的神色就更家哀怨了。

“張尚書、李院士、劉……”他直接報出了一溜的人名。

“這些人,統統都倒戈三弟了,都是一幫可惡的牆頭草!”

太子的語氣充滿了憤恨,仿佛一個被拋棄的良家婦女。

皇後沒有去安慰他,因為實在是覺得事到如今,這樣的情緒十分多餘。

隻是,這數字確實是超乎了她的想象,當即就陷入了更深的思量之中。

如今這樣的狀況,利用太子黨派的勢力,那是不可能的了。

就在她思考的這個空檔,太子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抱怨。

“都怪無極和那個該死的女人!如果不是跟他們牽扯上了,我根本就不會惹怒父皇!”

沒想到,他經過了一番心裏鬥爭,非但沒有反思自己,反而是將所有的錯誤都怪罪到顏稚和無極頭上了。

雖然皇後也對無極和顏稚存在過這樣的想法,但這個時候,她隻覺得太子十分無能。

她沒有心情去斥責太子,但對方的這聲抱怨倒是給了她一些靈感。

隨即,她狀似不經意地問道:“你父皇這次對昭王和顏稚做出了很大的懲處吧?”

“那是當然了!無極如今幾乎就隻剩一個王爺的名號了,顏稚的小報也受到了限製。”

太子說著這些的時候,語氣裏帶著十分明顯的得意。

因為他始終都覺得這一切應該歸功於他,畢竟他是第一個向皇上稟告江南之事。

隻是,這世上也就隻有他一個人是存著這樣的想法。

皇後也沒有在意他的想法,繼續問道:“那他倆被懲處之後有什麼表現嗎?”

太子這才覺出了不對勁來:“我安插在江南的眼線還在盯著他們,目前還沒有什麼動作。

隨後,他湊近皇後試探著問道:“母後,您這是?”

皇後沒有賣關子:“我的意思是,你這段時間都不要輕舉妄動,什麼都不要做。昭王和顏稚肯定是不會罷休的,他們和皇上先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