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卿昭瞧著眼前的人,後背冷汗直冒。

察覺到懷中女子身體顫巍,晏平瀾蹙了蹙眉,把人抱的更緊,直視闖進來的女子。

呂昭郡撩起額前碎發,盯著晏平瀾的混濁的雙眼流露出愛慕之情,快步往他走過去:“晏先生,你是來看我的嗎?”

說著,她眼神一變,雙眼迸射出狠戾的鋒芒盯著宋卿昭,利劍指著她吼道:“你沒死?你還活著?”

宋卿昭頭皮發麻,身子控製不住的打顫。

醜!看一眼都引起不適。

不是摔下山崖,是滾下山崖,外加臉頰一路挨著荊棘叢吧!

這臉花的,不忍直視。

垂落在身側的手臂,看著就很疼!

宋卿昭不敢再看,怕引起胃部極度不適,當場吐出來,影響嬌蠻嬌豔的外在形象。默默的朝晏平瀾身後躲,視線停留在綻放嬌豔欲滴的花朵上,洗眼睛。

她的反應落在旁人的眼中卻有好幾層意思,心虛、害怕。

眾人臉上露出八卦表情。

晏平瀾張開手臂用長衣袖擋住呂昭郡的視線,眼底有著戒備。

呂昭郡臉上的神色來回切換,或難過或心虛或狠戾,猙獰的像是地獄裏跑出來的厲鬼。

她搖晃著腦袋朝他們走過去,舉著劍的手顫顫抖抖,像是隨時會出擊傷人,混濁的雙眼忽然變得很銳利,“那次摔下枯井,為什麼沒死?”

聞言,宋卿昭愣住了,拂開長袖縫隙看向她:“那次不是馬平茹慫恿你們做的嗎?”

“哈哈哈……慫恿……”

聽到這詞,呂昭郡忽然大笑,緊咬著牙,狠狠的瞪著麵前的少女,這個人,是她一輩子的仇人,沒有想到,她竟然敢來府上,她來幹什麼?心中有無數的疑問,很快就找到了答案,是來搶她的男人的。

眼底都是諷刺與嘲弄,恬不知恥的東西,追男人追到她家來了。

如果不是她,晏平瀾眼中看到的人將會是自己。

宋卿昭不明的看向她,心底冒出一個想法:難道她是主謀。

事實上,宋卿昭一直不懂呂昭郡對她的恨意從哪裏來?以前的事,都是女子之間的小打小鬧,陛下出麵處罰,也沒有傷到根本,隻是想落得個麵子上的威嚴罷了。

皇室想要明麵上的威嚴,眾臣工應該盡力滿足為之。她倒好,認為原主除了身世高,一無是處。

等等……

宋卿昭抬眸看向眼前站著的男人,莫非,呂昭郡一直對她有敵意,是喜歡……

“那個蠢貨願意做出頭鳥,我自然是高興的。套你的麻袋,我用藥熏過,聞上幾個時辰,便會死的不明不白。”說到這兒,她倒抽了口涼氣,臉上都是恨意:

“躲避暗處偷偷窺視的人不得好死,破壞我的計劃,應該去死。”

她握著長劍對著空中無形的揮舞著,眼眶爆紅。

庭院中的賓客節節往後退,驚懼聲接連響起。

聞信趕來的呂老夫人,命侍衛上前奪劍,好幾次近身差點被刺後,侍衛不敢再冒前,隻能站在邊上找機會。

“別過來,都給我滾。”

呂昭郡狠戾的說,說完又大笑,像一個瘋子似的。

呂老夫人杵了好幾下手裏的拐杖,嘶啞著聲音喊道:“郡丫頭,你莫要做傻事,站在你麵前的是郡主,傷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