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寂靜的掉根針都能聽見。
無人打擾緊鎖眉頭思索的她,因為都想知道東西.藏在哪裏。
宋卿昭看了眼何大娘,隨後笑著看向在場的人:“不要這麼懶,讓我一個人,你們也應該動起腦子好好想想。”
捕快長:“……”
晏平瀾嘴角微勾,揚起一個弧度。
“我沒去過她的家中,並不知她居住的是院子,還是普通房屋。”
宋卿昭說這話時看了賀柏一眼,“哦,她住的是普通房屋。在我看向賀柏時,他露出了輕蔑的表情。而我說是院子時,何大娘眼中露出向往的神色。”
她頓了下,說道:“這時,我該有一個疑問!”
晏平瀾看出她要走向何大娘,示意捕快上前把何大娘禁錮住。
何大娘掙紮了幾下,憤然的看向宋卿昭,就像是被人阻斷了什麼謀生之道。
“哦,剛剛我還在想,你為什麼要殺自己的親兒子。原來是有人給了你一輩子都預想不到的錢財。”宋卿昭挑了下眉,眼中露出譴責之意。
“看來,除了死者,你還有兒子!”宋卿昭視線再次落在賀柏身上,豎起手指說:“讓我猜猜,你有幾個兒子……”
“哦,還有三個!”宋卿昭說:“從你的情緒來看,那三個兒子嘴都很甜吧,能得你的歡心。”
她一句接一句,說的話讓在場的人都有些難以消化。
於是,都在她說話時,一下一下的看向何大娘,想證實她說的是否是真的。
“死了一個,還有三個,有了錢財,能得到一輩子想不到的榮華富貴!對於你這種人來說,確實是不錯的買賣。不過,你為何要把罪名嫁禍到賀柏身上呢?”宋卿昭神色疑惑,像是真的很難理解為何多此一舉。
因為弄死親兒子,有很多方法。夜深人靜的時候,把人殺了,抬到後山埋了,對外就說,兒子生病臥床在家,之後就以家中窮沒法辦葬禮為由,直接把人埋了,神不知鬼不覺的。
或者,像她現在做的,讓他中毒,之後大辦葬禮,也說是病了,這在農村也沒人會懷疑。
對於嫁禍賀柏一事,確實有些費解!
“我唯一能想到的便是,收買她的人,也是要考科舉的。一個被毒死,一個被嫁禍逮捕入獄,都完美的錯過考試時間。那人的就有很大可能入仕!”宋卿昭聲音淡淡,這麼重大的事在她眼裏,就像是小事一般。
謀害科舉之士!等同於謀害國家財產,是死罪!
哪個人家冒死都要這樣做?
敢這樣做的,應該不是普通權貴,會是誰呢?
屋中靜中帶靜,這些推理,很好理解,細細一品卻叫人心驚膽戰。
她一人把案子審完,還查出案情的源頭。
如此耗費心神的事,她竟然輕飄飄的做了,毫無壓力的,這這這……
眾人眼中都露出佩服的表情。
“話說回來,藏的木薯粉在什麼地呢?農家院舍,與水缸接近的東西,是什麼,晏先生。”宋卿昭看向晏平瀾,問道。
晏平瀾聲音平淡:“水桶、木桶、草木編織的帚子,木籃子。”
宋卿昭朝晏平瀾拱手:“多謝先生解惑。應該是把木薯粉藏在木籃子裏。”
她說完,做了幾下.體操動作。
看到她怪異的動作,眾人的眼裏都露出好奇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