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卿昭連續贏了五桌後,那些賭客也不再玩了,停了手看她玩,一局一局的贏完莊家後,一雙雙的眼睛看著她的神色像發現了新大陸,眼底都冒著光。
如今見有好戲可看,更是賴著不走了,都坐在茶水間等著賭神的到來,一睹風采。
管事的後背已經汗濕,猛地想起宋卿昭簽借據時說的話,想見識到賭神的風采。早先,她把話當成笑話聽了,並沒有放在心上,畢竟每日前來賭坊的人,都有這般放話的,實在是聽得多了,麻木了,沒想到一時疏忽,就陰溝裏翻船了。
今日她顯然就是衝著賭神來的,不見著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這三樓在座的人來頭都不小,如若當著眾人的麵不把人請來,這賭坊就坐實了蒙騙人的說法了。
她猛地一咬牙,喊道:“姑娘稍安勿躁,小人已著人去請,應該很快就會來了。”
“沒事,本姑娘什麼都不多,就是時間多。”宋卿昭大言不慚的說。
渣可愛給了她一個鄙夷的表情:【也不知道誰整天為了分數值勞累奔波,不惜說各種違心話。】
宋卿昭喝茶的動作一頓,險些被熱水燙著。
為了讓在座的客人安心,有小廝很上道的飛快下樓,做出很賣力去請人的行為。
管事極力穩住心神,對宋卿昭說道:“姑娘,恐怕會久等,不如先去用過午膳再來。”
宋卿昭展顏一笑,聲音清脆:“無礙,齊公子已讓人去第一酒樓打包飯菜過來。我在這裏等著便是。”她見管事還要說話,睨了眼窗外:“況且,外麵炎熱得很,來回賭坊需要花費時間,在這裏坐著等,很好。”
如今在場的人對宋卿昭的賭技都好奇的不行,一個個都不願意離開,紛紛喊自家小廝去酒樓打包膳食前來。
一時間,小廝前後跑下樓梯的景象空前。
二樓聽到風聲的人也不走了,去吃了些水果點心就坐下等著。
管事怕節外生枝,已著人清了一樓的場子。
一時間,茶室擠滿了人。
有人打聽道:“姑娘哪裏人?”
另一位男子也跟著打聽:“敢問姑娘高姓大名?”
宋卿昭端起茶喝了口,瞅了兩人一眼,麵相周正,衣衫華貴,三十多歲,有些氣度,顯然是地位人士。她嫣然一笑:“你們都是這樣搭訕的嗎?大庭廣眾之下問一個姑娘家這些,不覺的唐突?”
兩人一愣,隨即掩飾尷尬的笑了笑,“是唐突了,姑娘見諒!我等也是被姑娘的賭技所折服,一時失了禮儀,忘了你是未出閣的姑娘,萬分抱歉。”
未出閣的姑娘家都代表著羞澀與單純。
這話說的正得她心。
宋卿昭臉上的笑容親切了幾分,端起茶杯朝他示意了下,笑道:“這得多謝我家春江的好運。”
那人一愣,臉色有些訕訕的,臉上的笑也不達眼底,“運氣這麼好的,趙某來了這賭坊三年,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了不得的。從一樓到三樓,大殺四方,過五關斬六將的,連贏號稱名震天下的諸多莊家,姑娘謙虛過了。”
宋卿昭淡淡一笑,反問:“那你認為如何?是我出千了嗎?”她重重的把茶杯放下,隨後有輕飄飄的說:“我從不謙虛,向來以自大聞言。否則,也不會在管事想我走的時候還賴著,非要見到傳說中的賭神。”
那人大笑不止,見宋卿昭對那些銀票露出不在乎的神色,語氣輕鬆的像是沒把那些錢財放在眼裏,心底的好奇更是加重,“姑娘不怕賭神來了,這些銀票悉數回歸賭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