驗了屍後,仵作上來稟報,死者有中毒現象,確實是互勒導致窒息死亡。
晏平瀾得到這個告知,盯著上馬車的那抹俏影。
果然,她是知曉的。
這兩名死者明顯是被人下了毒,先是昏迷在山坡上,醒來後發現一方說不了話,一方憤怒認為他是毒手,從而發生鬥毆,激發了那位沒毒發的人。
兩個被毒啞了的人,從山坡打到山腳,最後雙方失手,死於對方手中。
是誰給他們下的毒?
為何她會說屋中的腳印有一個是那名百姓的?
這兩點,晏平瀾想了許久都沒想明白,翻身上了馬追上去。
捕快長依言量了那三個不同的腳印,一同趕回城中。
到城門口時,宋卿昭掀開車窗對晏平瀾說道:“我就不陪同先生前去了。”
捕快長恰好追上來聽到這話,哀求道:“郡主,一同前往吧,許能在那裏的案發現場找到更有利的線索呢?”
晏平瀾期待的看著她。
宋卿昭與他對視片刻,放下窗簾,閉上眼,那個任務欄又出現了,提示她距離任務完成期限還有一天。
她豁出去了,掀開車簾,對晏平瀾說道:“一起去也行,不過先生需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晏平瀾見她眼底閃過狡黠的光芒,不知為何心底會有些期待,身體裏那股興奮的血液在叫囂,那股久違的興奮感騰起,他僵著臉點了點頭。
“捕快長可以先去案發現場嗎?”宋卿昭這個請求幾乎是命令。
隻要她答應一起去案發現場找線索,什麼都好,捕快長笑嘻嘻的拍馬走了。
一條巷子裏,晏平瀾怔在原地目瞪口呆的看著她。
她說什麼?讓他親她一下!!
這又是什麼情況?
他的腦海裏清晰的記得她說過,讓他離她遠遠的。那什麼愛慕,什麼追逐與美好,都是假象,是她貪玩製造出來的。
她說了她不想玩了的。
宋卿昭自然記得自己說過什麼話,所以當看到任務內容的時候會那麼反感。
會糾結那麼長時間不願意執行這個任務,就是因為言行不一致。
晏平瀾嘴角微勾:“當真?”
宋卿昭:“……嗯,親一下臉頰就行。”她一臉豁出去的樣子,說這話時耳後根在泛紅,眼底有著掩藏不了的嬌羞。
為了活命,為了新技能!
臉皮算什麼!!
晏平瀾不知她為何突然這樣,不過聽到這個要求時,他並沒有懊惱,反而有些小雀躍,往她那邊走近了兩步,微低頭,就看到她卷翹的長睫毛微微顫抖,臉頰泛著紅暈,嬌羞與傾城。
他的唇距離她臉頰幾公分時,忽然一陣冷風吹來,男人一把將她推開,後背貼上牆壁,借著力起來,抽出腰間軟劍刺了過去。
巷子很窄,很難施展拳腳。
殺手閃躲過,往牆上踢了兩腳,站在牆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目標直指宋卿昭。
與此同時,宋卿昭袖中小刀抽出與月色相交,折射出一道光芒閃到殺手的眼睛,趁此機會,她快速縮進死角。
殺手遮擋了下眼眸,就那瞬間,晏平瀾已落地摟住宋卿昭腰間把她帶了起來,降落在一間空曠的民宅的院子中。
晏平瀾拉著她的手腕跑向大門,前來伏殺他們的人是密林高手,一出手就是擊殺,奔著血洗利劍來的。
殺手不給他們任何機會,躍起降落在他們跟前,一刀砍向晏平瀾,躲閃不及,他被迫放開了宋卿昭的手,閃躲至一旁。